【明日方舟·仲夏逸话】阿隆索·吉哈诺的骑士之国(15)

这未免太理想主义了一些，真理琢磨着。
“小真理，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么？”
“您说吧。”
临光吸吸鼻子。
“你觉得你的祖国……今天的乌萨斯，怎么样？”
“这……这问题太大了，我说不清。”
“换个说法，你觉得她需要变革么？”
真理想了想，点点头。
“那么，我说假如，假如你有一个机会为她实现变革，打破现状，这手段可能充斥着暴力和破坏，这过程或许漫长到看不见希望。如果是这样，你会抓住这个机会，放手一搏么？”
“您说了，是假如对吧？”
临光没有回答，真理垂下眼睛。真理面对的，不是一个像学校测验那样能立刻答上来的问题，书架上的书也在耐心地等待她的回应。

“我觉得，问题不在于愿不愿意，或者应不应该，而是……怎么说呢，是一些在这之前的事情。”真理见临光考虑着她的话，索性继续说下去：“中学的老师告诉过我们，几乎每个人的思想都是受自己出身与经历所限制的，如果一个人看待世界不能跳脱出他自己的框架，他或许能看清一时的形势，可能树立起光明的理想，但他很难寻找到达成目标的正确道路。乌萨斯历史上，怀着热血，以公平和正义为目标的贵族、僧侣起义并不少，至今却连一次完全的胜利都没有过。我私下和娜塔莉娅她们谈论过这个话题，我自己觉得，他们会失败，正是因为对自我的局限。”
“局限是说……”
“面对皇帝，他们总以为自己是贤臣良将，面对民众，他们又自封为光荣的殉道者。如果他们的身份是那样的高尚伟大，自然就不会再去品尝人间烟火，转而只是享受为变革努力的过程了。皇帝想：‘手下的人要闹事，恩威并重压下去便是了。’民众想：‘贵族老爷们要造反，关我什么事？’。孤立无援之后，只好一边埋怨‘天之亡我’，一边迎接神圣的牺牲，在身后留下些令人唏嘘的高尚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