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竖不是》(2)

司马昭又笑：“所以我倒是现今被批判的对象了？毕竟我也是靠着元姬付出的这些来完成自己的目标的。倘若王家也依着势力，要叫我几个孩子，或一个姓王，或都随她家姓王，那我家三代辛辛苦苦打下的天下，岂不变王家天下？”
钟会抚掌大笑：“非也，非也，若是随母姓应该，你本就要姓张了。我再随一个母姓，我也姓张，你我二人可真是本家了，倒也更亲近不怕人挑拨了。”
司马昭：“那倒是。批判完了我，那么你又有什么苦恼？你倒是无妻无子，一身轻松，不存在今日女性主张，男女平等，男人不得靠剥削妻子的生育和家务劳动来实现私人目标的恶习了。”
钟会叹气：“这本是好事，可是我却做不得男人了。听那同人作者讲，钟会倒是很少有人写bg的，不过因为那里怪怪的，只因我总是他人的媳妇，而未曾有自己的媳妇罢了。”
司马昭更是笑得大声：“那你为何不辩驳！”
钟会垂头丧气：“我如何辩驳？若我有妻，则我只是在官场上做了一个被欺压的小媳妇，我的劳动皆为上位所得，自己永远是被榨干了价值，而后弃之如敝屣，可起码在家中，我还是那个被妻子仰仗的钟老爷。等等，你竟然还笑，你这榨干我劳动的上位者！我只是忽然明白，当我下面没有一位令我可以剥削的女人之时，我就是那个处在最底端的‘女人’罢了。”

司马昭拍拍他的肩膀：“士季所言极是。只是按今日的开明观点，你却是非常优异的‘独立男性’，你工作认真负责，勤于磨练自己，还有独立自主精神……应当是大家所追崇的人选吧！”
钟会摆摆手：“这就是无妻的后患了。正因无妻，当提起我时，与你兄弟的亲密往来，与我计划征募的士人往来，与敌国降将的友好交流，却都成为第一关注的八卦秘闻了。反而我个人的能力、才华、抱负，在这些风流情事面前，不值一提。”
司马昭：“我现在便知，你为何说你做不得男人了。也只有女性在被提起的时候，第一想到的是她的风流韵事，而非她个人的理想抱负。不过士季也要往好处想，今日仍有许多女性不愿意变成如此，想必将来，你也会重新回归男籍。”
钟会：“或者可以说，重新回归人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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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充说明：当事人批判的是我，和他人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