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渊·凤泣（二）(7)

“我如何不急。”润玉握了她的手，道：“我只恨不得现在就娶你回来，只是……我既答应了你，自然就要做到，用最隆重的大礼迎娶你，给你最尊贵的身份与地位，这样方不负你相赠逆鳞的情意。也能够让你的亲人安心，将他们的掌上明珠放心的交给我，用尽神生，呵护疼惜。”
璇泱却沉默了半晌，轻声说道：“润玉，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那是一个很简单的故事。
从前有一条在婺江之中修炼千年的雪蛟，偶遇一位年轻俊美的天神，他们在婺江相遇，然后很俗套的一见钟情了。
那位天神身份不凡，本是下凡游历破境，却为了心爱的女子，在婺江停留了两千年，直到被他的父亲强行带回才彼此分开，从此杳无音讯。
直到女子逝去了六百年后，终于成为族长大权在握的男子终于赶回了婺江，却早已是红颜逝去，物是人非。
后来才得知，原来那女子已经有了身孕，在他走后不久就独自诞下了孩子，母子两个相依为命。那男子的血脉十分强大霸道，女子为了产子损伤了根基，不过几千年，就早早耗尽灵力逝去了。
男子得知一切后，失魂落魄的走了。万余年之后，那位强大的天神也郁郁而终，追随心爱之人而去了。

故事到这便讲完了，很简单老套而且毫不动听的故事，两个人却沉默了很久。
璇泱依靠在他身上，透过薄薄的丝料感受到他温凉的肌肤，沉默了一下道：“那个女子，便是我的祖母婺秋，那个男子是我的祖父，苍龙一族的上任族长冶清。”
“祖父很爱我祖母，原本想将父皇接回苍龙族抚养教导，只是我父皇生性热爱自由，长在江海之中的蛟龙是适应不了神族的生活的，而且他就算回去也不会有人欢迎他，既然注定不会快活，又何必回去呢，因此便拒绝了祖父。”
“我父皇和我说，祖母从不怨恨，也从不奢求，只是平静的等待。临终前同我父皇说，虽然没能等到他，可那年的江波之上，一见倾心，她从来不悔。”
璇泱看向沉默的润玉，一字一句，无比的认真：“润玉，我爱你。可我绝不希望像我的祖父母一样相爱却不能相守，那样太过痛苦，我只想真真正正的厮守终生，你明白吗？”
他自然明白。
润玉没有立即说话，只是牵起了她的手，一个吻落在她的掌心。
然后郑重的向她承诺，千言万语，只汇成了一句：“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