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鹤东/生活碎片】(7)
后来只要他在,他都会帮我吹头发,明明吹风机的声音很喧闹,我还是觉得那是不可多得的安静时刻,不慌不忙,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老话说熟能生巧,帮忙吹头发的次数多了,手法慢慢就熟练了。
我总觉得东哥对我的头发有执念,接吻时要蹭着头发,闲来没事也要摸头发,做那事时也要隔着头发触摸,捻着头发,带着些酥麻的痒。情到深处,还能隔着头发亲吻我的肩膀和蝴蝶骨。
我睡相很差,一晚上翻来覆去能从床头睡到床尾,还喜欢踢被子。所以刚和东哥同床时我很紧张,扒着床边不敢睡,怕睡相太差吓到他。可是当我第二天早上睡醒的时候发现自己抱着他的脖子睡在他身上是很无奈的。他醒的比我早点,手搭在我的腰上笑的不怀好意。我本想从他身上翻下去,却抵不过腰上的力气。
“我是不是睡相特别差吵到你了?”我埋进他的颈窝里撒娇,脸有些烫。
他抬手来捏我的脸,用听起来很性感的有些低哑的声音告诉我,我睡觉不老实,怕我滚下去,所以把人拉进怀里。可是就算睡在他怀里我也不老实,自己睡着睡着爬到身上去了。我被他说的越来越不好意思,蹭了蹭他的脖子。他还笑着打趣我说平常看着挺矜持一小姑娘结果床上这么主动,一句话臊得我抱着他的脖子不想起来。
我有些紧张地问他会不会因为我睡相不好就不喜欢我了,他却好像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一样笑出声来,胸膛一震一震的:“怎么会,你这么主动我高兴还来不及。”说完摸着我的头发来同我咬耳朵,说些上不得台面的胡话。于是关于睡相的问题就这样被揭过。
不过说起来我对于睡觉这件事确实有些顽劣,自己睡相不好,还要求身边的人不能出声。我对睡眠环境要求很高,卧室里连走针的钟表都不能有,就更不要说旁边的人磨牙说梦话打呼噜了。由于现实拘束,很多时候我睡眠并不怎么好,说到最后也是自己作。可是很奇怪的是,我丝毫不介意东哥睡觉时轻微的鼾声,反而听着他的鼾声睡得更踏实。其实也不能说是鼾声,只是呼吸的声音大一点,喉咙里偶尔穿出呼噜声。我和他说起来时,他只是笑着不说话,然后过来揉我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