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ABO）无羡巧弄忘机语-双洁-HE-第七章(7)

“认识他那一年，我年方二十，一个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年轻小伙子，而且我修行天赋不佳大哥又天天逼着我，家里哪还待得住，于是兴起了自己一闯江湖的念头，也正因为这样，所以巧遇了同为弱冠之年的蓝忘机，我曾提出结伴同行的建议，却被他回绝，我问过他，他却坚持不肯透露原因，我只得作罢。但我万万没想到，再次遇见他时，竟是在尴尬而不堪的场面──”他顿了一下，面有豫色，显然不知该如何接下去。
那天正好是月圆夜，他在荒山林地中撞见段飞星如野兽股强行欺凌一名柔弱的坤泽之女，尤于他的及时阻止，才不致造成难以弥补的伤害。
“我不清楚你对他的事了解多少，有些事，还是由他来亲口告诉你比较好，这是身为朋友对他最起码的尊重。”
“我能了解，你是第二个对我说这些话的人。”魏婴善解人意的回以释然的一笑。
“嗯。”既然魏婴能了解，他便直接跳过最难启齿的部分，接下去说：“后来我才知道，那夜我所看到一切其实并非他所愿，他无法克制自己的行为，他甚至向我道谢，使他不至于铸下难以挽救的错误……之后我再度提出同行的建议，他居然就一口答应，还说：‘如果和我这种异于常人的异类同行，不会使你引以为耻的话，夫复何言？再说，有你在身边，才能阻止我身不由己的行为。’听了他的话，我内心百感交集，不知该如何告诉他，我是真心想交他这个朋友，我看得出来，他其实并不若外表的满不在乎。”

“和他相处的那段日子，他给我的感觉一直是不温不火的淡然，那种对四周万物皆无动于衷的冷漠几乎让我以为他是无悲无喜、没有心、没有值的──冰山！当然，也不会去在乎什么。甚至为任何一个人付出牺牲，直到有一次发生了一件令我毕生难忘的事，我才知道我错得有多离谱！”
“发生了什么事？”魏婴提心吊胆的问，聂怀桑凝然而压抑着痛楚的脸庞，令他警觉到事情的严重性。
聂怀桑拍拍他微颤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有一次，我和他经过某座荒山，正巧遇见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正被邪祟攻击，伤亡惨重。我们见状，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坐视不管；他常说修真之人，当心系天下安危，立正法，诛妖邪。”
“后来呢？那群邪祟怎么……”面色一沉，他拧起眉。“或许我该说──蓝湛怎么了？”
“魏兄，你太小看含光君了，那区区一群小邪祟忘机岂会看在眼中？”他自我解嘲地一笑，想起和蓝忘机相处这么久，他居然到那时才发觉他身怀绝技，尤其那出神入化、堪称一绝的剑法，直可和当年的剑术宗师道玄相提并论，而道玄是他师父的事，也是他后来才知道的，而今他的成就怕是早已青出于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