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3)

“哦?”秦江挑了挑眉毛,伸手把身旁还对着陈杏的枪慢慢按下来,“陈秘书和我还是校友?这我倒不知道。几年过去,结业典礼上说过的话我都不记得了,难为你还记得。”
“是真的不记得了吗?你当时说,人应具侠义之范,尤其是一名军人。侠之大者,为国为民。”陈杏直视着秦江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
时间在这一刻似乎静止,“撤—”秦江与陈杏对视片刻,一挥手下了命令。刚才还把枪对着陈杏的那些人听从秦江的命令迅速撒了出去。
“陈杏,我怀疑你是卧底自然是有原因的。今天没有抓到证据,但是证据总会有的。我有我的信仰,蔺了现实这浑水,才知道什么是身不由己。”秦江在所有人都撒出去后,看着依旧不动声色的陈杏说道。
“你是个聪明人。可是你知道,在眼下的这个时局里,死得最多的也是聪明人,我希望我们不会成为敌人。”秦江说罢一笑,遥遥地向陈杏做了个告辞的手势,也转身走出了房间。
“可我们已经成为敌人了。”陈杏走到窗边,看秦江一行人坐上汽车扬长面去,喃喃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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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在酒馆怎么回事,是我的行踪暴露了吗?怎么会突然情况有变?”一个穿着长风衣的舅人正焦急地在城郊的寺院前徘徊,看到陈杏过来赶紧询问：“你有没有暴露？”
“秦江从上次捣毁地下联络点的行动失败后就一直在怀疑我是埋在总署的那个卧底,竟然派人跟踪我。幸亏我发现酒馆里不太对劲,知道你在左拐第一个房间,于是报个信给你。先生现在是我们重点保护的同志,接下来的这个行动还要靠先生协助,怎么能让您涉险呢?”
陈杏说话带上些揶揄,伸手把一直戴在头上的帽子摘下来,又把墨镜取下，这是为了防止路上被人发现而做的遮掩。
“竟然是你！”风衣男人在看清陈杏样貌时显得非常震惊。
“先生认识我?”陈杏看着风衣男人把遮住半个脸的围巾拿掉,露出一张线条坚毅的脸不觉也愣住了,“是你,罗安！”
“没想到又和你合作了,”罗安善意地笑笑,“我上次看见你时还在东北,你还是齐藤户川先生,没想到这次来西南区执行任务又遇到了你。我那个时候虽觉得你不像日本人,不过却从来没料想你是组织上的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