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 鬼辫 九 （灵异向）(2)

后山不算大，小小的山上充满了板栗、山里红、蘑菇等等大自然的馈赠。张云雷好像一只出笼的鸟，不知疲惫地抓住一切趁手的事物往上爬，竟然比熟悉后山的杨九郎还快点。
“好吃好吃”，张云雷看什么都新鲜，揪下一串山里红就往嘴里送。倏忽瞥见树下还有一丛蘑菇，连根拔起举给后面的杨九郎看，“小鸡炖蘑菇”。
“蘑菇你可别乱采，吃到有毒的怎么办？”终于赶上了，杨九郎身边是一棵栗子树，他仰起头，用手里的木棍去打树上的板栗。
没摘下来的板栗，外面会包裹着带尖刺的壳斗，好像一只蜷起来的刺猬。杨九郎把掉在地上的壳斗用脚轻轻碾开，小心地摘出里面的3颗板栗揣进包里，“你还是拣点板栗吧，这个储存得久，回去给你做糖炒栗子。”
张云雷有样学样，也在落叶当中拣起一个壳斗，“就这个？”
杨九郎漫不经心地抬头，一愣，壳斗被张云雷攥在手心，尖锐细密的刺在白细的皮肤上扎出更白的印记。立刻“哎呀”出声，打掉壳斗，再看对方的手心已经留下一片细密的红点。

“你是不是傻啊？不知道疼啊？”杨九郎眉毛竖起，脸上有些怒气。
张云雷歪着头，眼神迷茫，“不疼啊。”
杨九郎生气，使劲在他的手背上拧了一下，“你说疼不疼？长不长记性？”
“真的不疼。”
白皙的手背上还有掐红的印子，杨九郎的指尖还残留一些细腻的触感，“你真的不疼？”
张云雷笑得云淡风轻，“我是纸人啊，我怎么会疼呢？”
树林一时安静，杨九郎语塞，老半天闷声道，“不疼也不能拿，万一戳破了，我上哪找浆糊去。”
张云雷弯腰小心地捏起刚刚被打掉的壳斗，在杨九郎的耳边比划着，“你看像不像你的栗子毛？”
“真是，心大。”杨九郎无可奈何，这个人，哦，鬼，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小插曲很快划过。
张云雷爬上爬下不知疲惫，学着杨九郎的样子，把壳斗用脚碾开，单拣里面的板栗。很快杨九郎的背包被装满了，又逼得他脱掉外套，把一切丰收的果实包进外套。棕的板栗，红的山果，白的蘑菇，一包五颜六色，好像天边的晚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