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塔研究实验（4）(3)

“你是德/国吧。你在找失踪的意/大/利吗?”她如是说道。再也没有比这更可怕更信息量巨大的话了，连路德都震惊了。这使他愣住了一两秒。
随即，那把匕首从侧面刺来。但它恐怕不会成功。已经吃了一次亏的路德以比德克特想象中快的速度截下刀子，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然后她被狠狠地甩到地上，并被擒拿术压制。再然后随即，路德拿起手中的枪对准她的头部开了一枪。
终于结束了吗？路德看了看腹部还在流血的伤口，已经有些失血反应，但他并不担心那个，他甚至都没有用周围的布去包扎。他现在只想离开这儿，然后再去思考德克特信息爆炸的话。他有些后悔开枪击毙了德克特，但人类嘛，死了就是死了。
摸索来到门口，极黑无比。路德打不开门，似乎不知什么时候锁上了，所以不得不尝试撞开。门“咚 咚 咚”的发出声响但依然坚挺着。看上去这也是一个与她家境严重不符的高级门，真是诡异。思索良久，路德还是决定先去客厅找找照明工具。
客厅与大门有一段不长但极窄的楼梯（不然怎么叫地下室嘛），而且依然很黑。他摸摸索索地下楼梯，直到在楼梯口遇难。一团黑影从右侧扑来。一只宛如女鬼的手一把抓住路德的手臂，就好像埋伏多时早已饥肠辘辘的野兽。它以路德的手臂为支点瞬间支起整个身体，然后，将一把匕首以其全身的重量插进右手手腕下方外侧，再迅速地抽出来。整个过程还是那么熟悉的迅速和熟练。

路德感受到湿滑粘稠的液体糊满了全身，似乎....... 不，的确是大动脉被割开了。路德极力保持着冷静，死死地按住动脉上方。但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还是躲避那个如如野兽般开了挂的德克特。但德克特似乎真的变成了一只野兽，她一次又一次地扑向他，试图将匕首插进他的心脏，左手动脉，劲部动脉，亦或是其他地方，全然不顾路德手中的枪。
当然，那枪也不是纸糊的。随着几声枪响，周围立刻安静了。是德克特被枪击中了吗？不知道，但的确没有任何动静了。路德抓住这一时机，迅速藏到了沙发侧面。或许很快就有人赶来了，政府肯定早就发现他失踪了，附近也一定听到枪响了。他安慰自己。
在黑暗中，空气都是凝固的，血腥味充满了整个空间。他能感到德克特在不远处搜寻自己，手上一定拿着匕首。他们在对峙，不，是在耗。德克特在等，等待他失血而倒下。而的确，如果常人被割开了主动脉一定早就倒下了，他之所以能撑那么久，也许只是因为他是国家化身。
但他始终无法理解，为什么德克特，一个人类，被击中了头部仍能活动。他清楚地记得他是对准她后脑勺开枪的时候，即使当时光线黑暗，他清晰地依然记得她再无呼吸，脑中流出粘稠的脑汁………可以说，路德很确定自己击毙了德克特，但他后悔应该在补几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