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星同人】《浮生若梦》(6)

诸般乐器在同一时刻爆发，好似雷鸣;灯光闪烁不定，有如闪电！
恍惚间，观众似乎看到，自那器乐声中，竟刺出刀光剑影！铁骑突出，刀枪乱鸣，一时如在燕然！
少女也动了起来！抬臂挥手，再不似先前般柔软，而是铿锵有力，大开大合，举手投足间，都透出迅捷与凶狠，仿佛所有的疑惑、憎恶，都在这一瞬间爆发出来，誓要诉尽心中怅恨！
那墨色水袖，已不再是濒死的黑蛇。它化作腾云驾雾的蛟龙，带着锐利的爪牙，时而飞上九重天，时而直下三千尺。
裂帛之音再起！少女猛地跪坐在地，动作再度定格。她低头颔首，两臂如羽翼伸展，却又像被不可见之物钉住一般，以腕部为悬点，垂挂在身体两侧。狂乱的乐章仍在演奏着，耀眼的灯光也仍在闪烁着，可少女却再无动作，仿佛她已与这个世界脱节，不再属于这片空间。
待至群响毕绝，少女动了起来。

她一面舞动着，一面缓缓绕到屏风之后。透过那黑色剪影，依稀可辨少女轻解罗衣，露出柔美若春山的曲线。
再入场时，她已换上一身华彩霓裳，手持丝绸舞扇。
舒缓的音乐响起，少女也随之舞动。手中彩扇飘逸若流云，轻薄通透的丝质扇边随着她手腕的抖动，流淌出层层叠叠的轨迹，若潺潺溪水，似渺渺云烟。
乐声渐弱。在其接近终了之时，少女盈盈一跃，做出后空翻的动作。她那修长的双腿于空中伸展，将身下层叠的纱织裙摆拉伸成美妙的形态，述其静，则如云朵柔软；述其动，则如海浪奔腾。
落地时，少女单膝跪地，姿态优雅，以彩扇遮住半边面容，唯独露出澄澈双眸，直视着台下某处，眉眼之间，尽是温柔。
众人循少女目光望去，所见唯空桌一扇、热茶一盏，及袅袅白烟耳。
回首再望台上，少女已悄然没入屏风之后。
"他……已经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