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药酒（十一）(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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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雷和杨九郎一直喝到酒吧打烊也没走，直接睡在了药酒，包厢里一堆酒瓶子胡乱扔着，和多年前那个醉酒的晚上无比相似。
不同的是，当年两个人喝醉之后各睡各的，这一次，不知道是谁走向的谁，只知道最后两个人并头睡在一块儿，也得亏沙发够大，不然还装不下两个一米八几的男人。
“凉风轻轻吹到，悄然进了我衣襟，夏天偷去听不见声音……”过了很久之后又是一首《风的季节》响起来，扰人清梦。
“云雷，电话。”杨九郎闭着眼推了推张云雷，示意他接电话。
“喂？”张云雷迷迷糊糊拿起手机，却发现不是自己的，“你的，不是我的。”
“喂？知道了，你自己看着办。”
杨九郎从张云雷手里接过电话说了没两句就给挂了，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无意识伸出手碰到一段柔软的腰肢，下意识收紧手臂抱了个满怀。
这里也没有别人，抱的是谁可想而知，张云雷也是没清醒，被抱了还往杨九郎怀里缩了缩，停顿了几秒之后突然睁开了眼睛。

入目是杨九郎的睡颜，这么近的距离，他甚至可以看清楚杨九郎脸上的绒毛，红晕慢慢爬上张云雷的脸庞，他挣扎着想起来却挣脱不开杨九郎的手臂。
“别闹，再睡会儿。”杨九郎全程闭着眼睛，说出的话都像是无意识的呢喃。
到最后张云雷也没能起来，也不知道他是真的挣脱不了还是不愿意起来，他顺从的闭上眼晴睡过去。
昏暗的包厢正适合补眠，两个人的睡梦好像真的比一个人的要甜，让人挂着微笑不愿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