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后】章之始．黑森林 第二节(5)

剧烈的撞击声和应声扬起的沙尘全撒在红奈身上，砸的他身上耳膜都疼。有些恼怒的揉了揉耳朵、抖抖背后用来遮蔽的翅膀，站起身往撞击的方向看过去才发现是那个黑影被丢了出来，不过白影依旧待在稍远处没有追上来。
烟尘渐渐散去，红奈这才看清楚近在眼前的一个深坑──是黑影被扔过来的时候撞出来的。他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瞬间黑影就擦着他的鼻尖往后飞去──原谅他并不晓得这是飞还是跳，对方的速度实在太快了。
红奈跌坐在地上，扭过上身回头就看见两个影子又打成一团──神仙打架，他忽然想到先前听几个后辈在讨论最新一季的连续剧时用到的词语。他就这么呆坐着，眯起眼睛抵挡掀起的沙尘和狂风，直到黑影又一次被摔飞出去。
这回倒是没再砸出一个深坑，不过也滚了一身沙尘，黑影起身的时候都从黑色变成咖啡色了。白色的那位在红奈身边轻巧降落，脚碰到地面的同时垂下背后的翅膀。
翅膀？
然后他听见身边那个家伙淡淡的、没有一丝情绪起伏的说了一句。 「这次我们能好好谈谈了吗，扎基？」

红奈石化了──内心在尖叫着黑暗破坏神来啦然后加速逃逸跟终于见到传说中的诺亚然后原地爆炸之间反覆横跳，反而僵直的无法动弹。
红奈还震惊着，对面黑影就一咕噜爬起来暴跳如雷的开口。 「好好谈谈？！你？跟我？诺亚，你什么时候这么不要脸了？」
......我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黑──扎基的怒骂还继续着。 「就说了皮特那家伙执意让赛迦和雷杰多回来就没好事！尤其是赛迦那个废话多到淹死我的行走电灯泡！」
「他有那么亮？」诺亚的回应非常平淡。 「我下次叫他调整一下。」
红奈觉得仿佛有道雷劈在自己头上──还有扎基头上。
「重点是这个吗？！」扎基看起来随时会气到爆炸，所以他采取了十分简单粗暴的办法泄气──冲上来对着诺亚的脸就是一拳，然后被诺亚借力顺手摔在地上，闭嘴了。 「......说吧。」
「路西法做了什么？」裹着微光的神明在扎基身边蹲下，语气还是那样淡然。 「你表现的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