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仲夏逸话】阅览室的烟火(6)

僵硬地点头，我又摆手，不知所措地想解释又想询问。她突然回过神，用书挡住脸，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前辈，我有点太激动了。”
我示意她没事，却还是忍不住说：“我以为，你只看那些论文……我担心你会看不起我呢，我现在什么都不懂，还看这些书。”
她连忙摆手，抱住书：“前辈，我只是更喜欢做这些事而已，又不是做这些事才是对的……怎么说呢……”她翻开书，找了两页，指着一段话念给我听：
“‘艺术品，科学报告，哲学诗，或是小孩子们在家门前摆放的石头阵，没有什么是没有意义的。生活中的每一刻都在闪光，所有的选择都是最完美的解答。’”
我笑道：“在空调房里睡午觉也算最完美的解答吗？”
她歪头对我笑，“那要看前辈怎么想啦。”
我捂住脸，偷偷地笑。伸出手，接过她递来的小说，又拜托她有时间给我讲讲以前的知识。

我们在阅览室坐了很久，久到我都没发现我什么时候睡着了。醒来时天已经黑了，我正枕着小黑羊的肚子，一起一伏像靠在温暖的棉花糖上。艾雅法拉正坐在我旁边，手里拿着一本小说。
忽然，砰的一声，窗外亮起一片明亮。
我拍拍她，指向盛开的烟花。
她看向那里，揉了揉眼睛，使劲眯起来看。
我拍拍她的头，“如果在海滩上，应该能看得清了。”
她摸着眼睛，摇头。拉了拉我的袖口，她轻声问：“前辈，能告诉我是什么样的吗？”
金色的，红色的，在布满星辰的夜空转瞬即逝。罗德岛上的建筑挡住了些细碎的花焰，但能看到熄灭后的白烟。
“真好啊。”她闭着眼笑，“还好我们在这里，不然我就听不到前辈说的话了。”
又一束烟花炸开，映亮桌上的书。小说和文件堆在一起，奇怪的搭配凑得格外紧密。

一大堆的东西堆起来的生活，哪里能分得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