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与死水 ‖ 叁(2)

“！？”她的肩微微一颤，很显然是被这突如起来的话语给吓到了。
“抱歉啊殿下，我就是好奇……”
“没关系。”她扭过头，轻轻合上书指尖却细细地摩挲了一下刚刚翻到的页码。
“殿下你在「看」书？”
“不，每一本我都已经读完了，我在听字的声音。”
他疑惑起来，不过思绪很快就被她打断了。
“你刚刚说的，你知道它的含义？”
“死非生的对立面，而是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也就是死亡并不恐怖，它也是生的一部分。”
“没错，死亡也是生的开始。但是很多人在生的时候就已经终结了。”
她的声音逐渐低沉下去，整个人浸染在阳光中却少了少女的活力，更像一个迟暮的老人在静等终点的到来。
古龙水的气息染上衣裙，他的气息扑面而来。他双手握住她椅子两边的扶手，整个人凌驾于她之上。
“Hero……？”
“有我在，你不会终结的。Ceris。”
她的耳畔传来剧烈的心跳声，若非白色的绷带遮掩了她的双眸，此时的她一定会不停地逃离他的注视。但是，绯色的红晕暴露了她的内心。

你不会终结的，Ceris……
耳畔刹那间传来熟悉的声音，那个声音说着和他同样的话语，脑海中浮现出异常熟悉的情景，她看到自己跪在一个黑影面前然后，有一双带血的手慢慢伸向她……
“唔！？”剧烈的疼痛袭击她的大脑，攻击着她最后的理智。
“离我远点，我自己待会儿！”
“Ceris？Ceris！？”
她一把推开他，逃命似地跑出书房。
怎么回事？她怎么会？
他呆愣在原地，一声惨烈的尖叫或者说是怒吼充斥整栋阁楼。
“！？Ceris！”他冲进她的房间，瞳孔瞬间颤抖起来。
她摔倒在地，挣扎着无法起身。而她的脚边放着一根铁棍……
注释：“Death is not the opposite of life, but as a part of life forever.”——《挪威的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