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殉职

一排的战车停下，停在了刚刚还是战场的原野上。
远处，三排的137车正在拼命的开动马力，用牵引索将被马尸卡的动弹不得的138车从尸体堆里面拖出来。与此同时，135车的乘员们正在忙着把倒下的莱温斯基从尸堆里翻出来。
芬妮和艾达蹲下，合力扛住莱温斯基的两肩，缓缓起身，将莱温斯基从尸堆里拖出来，放到了停着的135车边上，眼含泪水的爱丽丝把那把插在莱温斯基肩上的刺刀拔了下来，从炮塔后部的储物箱里拿出了一条军毯给躺在135车旁两眼紧闭的莱温斯基从头到脚的盖上——这是他们剩下不多的可以用来铺盖的东西了。汉娜摘下来胸前的十字架，放在了军毯上面，在胸前画了个十字。
就在刚刚莱温斯基倒下的一刹那，整个3排都吓坏了。虽然三排的少女们从战争爆发到现在，已经见惯了各种各样的死人，其中有敌军的，也有自己人。但是，失去朝夕相处的战友这样的经历还是第一次。在那一瞬间，他们几乎无法接受平日里体贴下属乐观开朗（尽管每个人对莱温斯基的第一印象都是生人莫近，而且开战后莱温斯基整日以较为冷峻的面孔示人，但是熟悉她的兵们知道，平时的莱温斯基其实是个爱笑的大女孩）的少尉在刚刚的战斗中离他们而去。在这样的情况下，与莱温斯基每日相处甚多的135车的乘员们几乎慌了神，她们甚至忘了用手试试莱温斯基的脉搏与呼吸就直接认定莱温斯基已经阵亡。少女们在莱温斯基的“遗体”旁一言不发，泪水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