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中志：虞记 第二十二章：是福是祸(5)

方才就被陈公济的兴奋劲儿吓得不轻，这回又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向自己无端发问？虞子明也不知怎么，竟被这个男人带动了情绪，在完全不知道此人是谁的情况下，他依然鼓足了劲儿向他抱怨道：“什么哪来的啊！当然是我费力抓上来的啊！你是谁啊？突然跑出来吓人算是怎么回事儿嘛！”只是顺便也在无意间回答了陈公济。
“我？我叫陈公济啊，我刚才不是都说了吗？而且！你还害怕？害怕的分明就是我！你瞧瞧~这荒郊野外的冒出来个臭小孩儿算什么意思？”这一出倒打一耙，“贼喊捉贼”还真把虞子明问着了。
就见虞子明愣了半天，两只眼珠子上下左右的乱看，慌忙的思考之下竟说道：“你说的... ...好像有点道理。”
听了这一回答，那陈公济像是被什么莫名的力量给推了一把似的整个人向后一仰，满脸惊异地瞅着虞子明久而未发一言，“你——”两人久经沉默之后，又是陈公济的一句大喘气，只是比起这话语的后续，让虞子明更加不解而好奇的，却是他的那对眼神。
在虞子明的记忆中，这样的眼神并不稀奇，他遇到过很多回，从母亲那里，或是从舅父那里，甚至就连上岭鬼仙，都曾用这样的眼神注视过自己，虞子明不明白在这样的眼神中究竟有着怎样的想法或是感情，但他并不讨厌被这样看着，甚至可以感受到一股很是微妙的温情。

那一刻，一个想法从虞子明的脑海中闪过——“这个人...其实是个好人？”
“——下去再抓一条呗？”只见陈公济忽的一下变得嬉皮笑脸了起来，“啊？在抓一条？鱼吗？你要干嘛？”虞子明一连串的问题换来的却是陈公济那副故作不快的神情，他举止灵动、突然一转身形提起了那支鱼叉，还对着虞子明指手画脚了一番，说道：“干嘛？当然是吃啦！你知道老子饿了多少天吗！这好不容易有条鱼吃，咋不也得多来点儿啊？”
“...好不容易——”虞子明眼见着那条鱼就在面前被晃来晃去，这心里却是如此想着：“什么啊~这个人哪里像个好人嘛！这鱼明明是我‘辛辛苦苦’抓上来的好吧？”
“快去快去！还等什么呢？拿好你的叉子，我去捡柴。”，没等虞子明回应，鱼叉就被陈公济冷不丁地丢给了虞子明，“等、等一下！”在将接在怀里的同时，虞子明匆忙地叫住了要起身离开的陈公济，“嗯？还有什么是啊。”见陈公济一脸不耐烦地扭过头来，虞子明迟疑了小会儿，问道：“呃...陈大叔你有生火的办法吗？”
“废话！我可是成年人！不像你个小鬼，荒郊野外的还带个鱼叉，我可是有好好地带着火折子！”说完还不忘又提醒了一句——“哼，少小看大人啦~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