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可梦《地域之纠纷》2-卡洛斯式的告别(3)

按照以往的惯例，求饶是不会有任何作用的，然而水波动在布池虞的手中凝聚了一会儿，随后就化为水汽消散了，原本抬起的手也无力地垂下，逃过一劫的默武有些疑惑地看着她正逐渐变得失落的面容，半晌，才低低地说出一句：“你别叫我姐姐了，我也就是大你几个月而已……”
“怎么了这是……刚才还兴致勃勃的，现在又突然丢了魂似的……”
默武自己也诧异刚刚出格轻佻的举动，一直以来，两人间言语和观念的交流要远远多于身体上的接触，在这之前他们连手都没拉过几次。默武心想布池虞是不是突然生气了，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几下，只见布池虞一声不吭地又转过身去，迟疑之中缓缓地又走到她的身侧。
“我听说……你……遭到刺杀了？”布池虞的声音已经温和了许多，只是仍不以正脸看他。
“啊……没事的，我和玖健一起把刺客都反杀了……”
“你受的伤给我看看！”
这话的语气不像是询问，而更像是一种命令，仿佛两人间有什么义务，布池虞突然正过身来，不由分说地托起默武受伤的右手，当初在战斗中被划破的学士袍已经换了一件新的，但是根本掩盖不了缠绕着整条手臂的绷带，他能感受到掌心传来的温暖，紧张得不知该说什么，布池虞同样选修了医学课，认真检查一番后确实挑不出毛病，又轻轻地将他的手松开。

“如果当时我也在的话，你就不会受伤了……”
“我怎么会想这么奇怪和无礼的要求呢？”
“你……一定要回卡洛斯了吗？”
“是的，皇帝陛下已经亲自下了手谕，我跟着最后一批驻军走。”
“如果有机会的话……你、会追随长明一世一起进攻伽勒尔吗？”布池虞突然直视着默武的眼睛，眼眸中的清澈泛起迷茫和慌乱，默武知道这正是她所担心的事情，他的内心同样迷茫和慌乱，甚至恐惧，但是他最终以自己都难以置信的平静语气镇定地说道：
“我不知道，在学城我们每个人都是独立自由的个体，但只要回到了党争中，我们就不再属于自己，我们属于家族，属于党派，属于地区，我们都身不由己……虞，如果皇帝陛下下达了这道旨意，我只能执行……但不要担忧这种远在天边的事情，我是没有执行这件事的资格的。”
布池虞的籍贯就是伽勒尔地区，母亲出自伽勒尔地区中部的有产小贵族家庭，主业就是经营牧场。布池虞似乎是随母姓的，因为学城的档案中关于她父亲的记录是一片空白，只是偶然间听她提起过父亲是合众人。但布池虞也不是从小没父亲的孩子，每当默武和她抱怨父亲对自己的轻视和冷漠时，她总是说：“父亲对儿子和对女儿肯定是不一样的，我爸爸对我哥哥就很恐怖，对我就根本没有那些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