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憨结束了回忆（完结）(2)

终于，赵老憨感觉楼里平时看守他们的白大褂都走得差不多了。他疲惫的眼神突然凌厉了起来，伸出营养不良的胳膊举起了身旁的椅子，直直地砸向了范德彪的头。
“举报啊？喜欢举报？”赵老憨一边砸一边喊着，引得其他人都挤到赵老憨寝室门口看热闹。
范德彪被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发懵，但没等他反应过来另一串攻击又落下来了。
“我就说第一天就看你这王八蛋眼熟，你当初在网吧不是要干死我吗？打啊！起来弄死我啊！”赵老憨嘴不停手也不停，板凳就那样反反复复地砸在范德彪的头上，直到他看到那条营养不良的龙口中流出了血，他才停手。
“看啥？自己有没有看不顺眼的人心里没数吗？”赵老憨对着门口密密麻麻的人喊着，“滚回去有仇报仇啊，现在又没人管你们。”
听完赵老憨最后一句话，这群人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一个一个都打起了精神，红着眼寻找结过梁子的人。
暴力是会传染的。一开始还只是零星几对人打架，后来所有的男生都扭打到了一起，他们见人就打，也不管曾经是不是真的结怨。拿椅子的，拿扫把的，没有武器就用拳头和牙，干燥的瓷砖地被男生们的血涂得光滑，他们从站着打到滚着，从楼上打到楼下，。

赵老憨倚着墙角看着门外乱糟糟的一团，缓缓地站了起来，本就不健康的他经过刚刚的剧烈运动浑身颤抖，但是他知道这时候不是休息的时间，他走出了寝室，跨过地上被打晕的男生，头也不回地跑向医院的门口，没有人拦他，也没有人追他，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中。
整个晚上小镇都沉浸在警车和救护车的声音里。
“这地方比那鬼医院好多了，至少两菜一汤还有荤菜。”赵老憨穿着条纹制服坐在警察面前，狼吞虎咽的吃着饭。“老头也是傻，直接走走后门把我送这来不比花几万块上当受骗强。”
“你打重伤一个人你就一点感觉都没有？”警察无奈的看着眼前的中学生问道。
“我真打死两个小混混你们不也轻松了。”赵老憨头也不抬只顾着往嘴里扒饭，“叔，你这能添饭吗。”
警察叹了口气，拿起赵老憨面前的饭盘，“你在这等着别乱跑啊。”
赵老憨咽下嘴中的一大口饭，看着警察的背影，“不能，我还没吃饱呢跑什么。再帮我多加些肉段啊！我都半个月没吃到肉了！”
趁着警察打饭的功夫，赵老憨捡起了桌旁的报纸。
“昨夜，'杨记医院'发生大规模学生械斗，经我报记者调查，该医院打着治疗网瘾的名义对中学生进行虐待，但因昨夜院长杨某脑出血死亡，无法调查主要责任人建立该医院的目的，现该医院其他员工正接受警方调查，详情请看后续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