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七】往事CP-心不由己06（欢天喜地七仙女同人）(4)

“还有没在这的小鬼吗？”阴蚀王低头看着脚边的小鬼，出声问道。
“没，没有了。”被问到的小鬼不敢抬头，却感受到了头顶如有实质般的威压，立刻将身子压得更低，原本张口就来的谎话更是半句也不敢说。
“你们所有的小鬼，这段时间给我老老实实呆着不要作恶。敢不听话的，我就杀了他，再复活，再杀，杀到他永远无法修炼，更入不了轮回。”充满杀气的话语被阴蚀王以一种平静而又理所当然的语气说了出来，吓得小鬼们抑制不住地瑟瑟发抖。小鬼们深知这位突然出现的大神是它们无论如何都无法匹敌的存在，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自己被当作警示同类的例子。“听懂的可以走了。”
此言一出众小鬼如蒙大赦，纷纷想要飘散离开，却发现自己被压得使不出力气，只能连滚带爬的逃回住所。
恶鬼到哪都一样。
阴蚀王无所谓的笑了笑，想起自己第一次认真对付恶鬼时的光景。
那批因为渎神而被玉帝一怒之下抹除殆尽，如今连哪怕一个字的记载都“未曾存在过”的恶鬼，可着实是被他收拾得不能再收拾。
可惜，直到五百万年过去的现在，这些没了名字的恶鬼都没想明白，自己究竟是因为什么才落得如此下场。

“好久不见啊，五百万年了，过得可还舒服？”阴蚀王从自己开辟的空间中“拎”出一团灰黑色的影子丢在面前轻声问。
影子颤抖着久久没有开口，不是他不想，而是在漫长的时光中，他已经忘记了如何说话。
见对方没有回话，阴蚀王也不气恼，“把你拎出来也不为什么，就是问问你想明白自己为什么被禁锢这么久了吗？”
过了好一会，才响起影子锯木条似的说话声，“……不……明……”这声音虚弱无力，甚至连最后的“白”字都没说完，影子就已经耗尽了气力。
“那你现在，想解脱吗？和你已经消失的同类一起，永远消失。”没有对恶鬼的回答给予任何评判，阴蚀王又问了下一个问题。
“求您……”像是抓到了来之不易的救命稻草，影子努力地出声道，“成……成……全。”
得到这句艰难而又坚定的回答，阴蚀王收回了对影子的保护，灰黑的影子立刻凭空消失，没有发出任何声响，甚至没能掀起哪怕一粒灰尘，仿佛原本就不曾存在过一般。
是啊，被玉帝“抹消”的，自然就“没存在过”了，就像师姐对他的记忆一般。
想到这些，阴蚀王心里不自觉地生起一丝愤恨，与玉帝一决高下并成为掌权者的想法又深刻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