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马同人文】破晓·弦月之章（4）(8)

“……哥哥？”
术士心下一惊，吟唱的咒术就此打断。但法阵依然低沉轰鸣着，并未因此而终止运作。术士缓缓回头，幽暗的烛火将那面具映得忽明忽暗，看起来更加地神秘而可怕。
破旧木门半开。门外与术士身形相仿，稍微高出来一些的身影，一只手小心翼翼扒着门板，看起来就如刚才他所发出的声音一般怯生生。灯火辉映下，青绿色的衣袖华丽而不失高雅之气，仅仅是打眼一瞧，便能判断这人的身份必然不一般，至少可以确定是显贵之人。
“……还在担心那种事情吗。”
语气平静，却能够听得出那不甚明显的温和。赤色衣袍的术士摇头踱步，来到那迟疑着，一直没敢走入房间的人面前。
“即使是这样，也不该牺牲那些无辜的人吧？”
门外黑暗中，那双澄澈的蓝色眸子闪过一丝亮光。
“即使牺牲了无辜的人们，我们恐怕也无法改变这一切——”
“我们最终的命运。”
像是对术士的劝说，又像是对言语中所提『命运』的感叹。那青绿衣襟的贵族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术士轻轻牵起手来，不容拒绝地，带进了这间幽暗的地下室。

面具下同样澄澈的蓝瞳，沉淀着苦涩而无奈的淡淡笑意。
“就这么相信我所算出的这些东西呀。”
“那还用说？大家都说，世间最信得过的东西，一是神明的旨意，二便是哥哥你的卜算咒术。何况是我……作为『弟弟』的我，又有什么理由信不过呢。”
“总会有失手的时候吧？”
“……”
两人都不再言语。
他们看着对方，都心知肚明对方的想法，但不约而同，都为了照顾对方的心情，没有开口。
这样的沉默持续了一段时间。直到术士长叹一口气，将自己的兄弟拥入怀中，面具下的双眼越发坚定。
“只要『弦月』彻底消失，我们的命运便将得到扭转……”
“到那时。再也不会有无辜牺牲的人了。”
“然后，就像我们约好的那样……就像父亲和母亲所期盼的那样。”
表情一怔，青绿衣襟的贵族与自己的兄长对视着，久久没能说出话来。
“和平……统一的王国。再也没有悲伤与混乱的王国。”
“将会在我们的共同努力之下。”
“——如期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