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3(3)

“我回去了。”
“嗯。”
零看着他转身离开，直到门关上，往被子里缩了缩，双手不自觉地捂在了胸口上，“为什么不让他留下来呢？”零在心里质问着自己。
门外，刚关上门的路明非面临着死亡的威胁——门合上的那一刻空无一人的走道瞬间就沾满了身穿黑色作战服的男性，领头者二话不说直接就给不明就里的路明非来上了一拳，打击位置位于膈肌处，那里有很多神经节，于是他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就被扛走了。
在校园中央的“百慕大”草坪上，，无数手执武器身着作战服的男性将路明非围在中央。
“杀了算了，留着这种‘S级’真是耻辱！”
附和的是无数的枪械上膛声和冷兵器出鞘的声音。
“不，杀了他会有很多麻烦，”领头者示意武器合上保险，“既然他是‘S级’血统那么地高贵，那我们就来好好地教育一下他，反正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无数的拳脚枪托夹杂着赤裸的，污秽的语言暴雨般地落到了路明非身上，可他又错在哪儿呢？
路明非没有也不可能还手，在暴雨般地攻击中，无尽的疼痛和羞辱下，心倒是静如止水，他知道，自己没有错，自己做对了；对和错，很重要。
错的，是他们。
路明泽出现了，时间没有停止，攻击和咒骂也没有停止；他站在他身边，看着他；他也看着他；路明泽开口，“后悔吗？哥哥，去帮那个女孩，此刻与你无关却让你尽受伤害的人。”

“我不会交换的。”
“我知道，聊聊嘛，反正你也闲着。”
“我不后悔，因为后悔得太多了；我没有做错，我是对的；错的，是他们。”
路明泽无所谓的摊开手，“所以受害人是你，不是她；更不是他们。”
许久，路明非开口道：“是。”
“也许，我该反抗。”
“迟到的正义不再是正义。”路明泽微笑着说，“你做对了，你保护了她，可你却保护不了自己。”
“是，也许我真的没有的龙族血统，永远只是一个废物吧。”
“不！你不是废物，他们才是！你的怒火可是要将世界点燃的！”路明泽突然歇斯底里地说，“他们算什么，灰尘都比他们高贵！你还有我，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只要你开口，我都会帮你解决！”
路明非看着他的疯狂，用力地闭上了眼睛，轻轻地说：“你走吧。”
“哥哥？”路明泽露出了不解的神情。
“命，我终究还是会给你的，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担，你走吧。”
“既然这是你的选择，那好，”路明泽又恢复了往常掌控全局的神态，“我走。想好了叫我。”
路明泽消失了，路明非闭上了眼睛，感受着身上的每一次疼痛，聆听着每一次谩骂——你甘心吗？
咚通……
自己的心在质问着自己，你甘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