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社*何尚】眼前人(2)

他问我究竟是执着于什么，我说不上来。他说，我就是个贱骨头，挣了钱没地花憋的。可能真就是这样吧。
我起身一揽何九华脖子。“走走走，吃饭去，我快饿死了。”
四五月的天气我也不乐意吃啥正经饭，俩人溜达来溜达去最后还是坐在了路边撸串，被冰过的啤酒顺着嗓子流进肚子里，凉凉的感觉。我一连气儿干掉了一瓶才放下杯子。我觉得不对瓶可能只是为了掩饰一下狼狈的感觉，尽管这种东西在何九华眼里几乎不存在。
一顿下来串没怎么吃，酒我倒是差不多干掉了一箱，“何九华，你是不是憋着看我笑话！”
何九华好像在笑，他说“我好心陪你出来酗酒这咋还成故意看你笑话了?”
他一定是在嘲笑我！我晃晃悠悠站起来，一箱啤酒可不是那么好玩的，肚子憋得紧了，就要朝着树坑走。
“哎哎哎，回来，这边哎祖宗！”何九华来拉我我就故意往他身上靠给他增加负担，两人走的歪歪扭扭。
他把我丢进卫生间的隔间里，我大概称得上是上吐下泻，撑在墙上裤子都来不及提好，胃里就开始翻腾。何九华怕我撑不住扎进坑里，一直在后面扶着我，看我实在吐得难受，又换成一个手搂着我，另一只在背上轻轻拍打。这么一来，他身上的烟草味就开始冲淡隔间里的酒糟味，一股子一股子往我鼻子里钻，你别说，可能是平常闻多了这股味，现在闻着我到还舒服了些。

在我睡过去之前我想的是，真是难为他这个破腰了。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这并不是我家，这么多的小企鹅比我家里她们送来的企鹅和狐狸加起来还要多。明明是我的小企鹅，但是每次好像是何九华笑得更开心一些。
宿醉使人头痛，是真的痛的那种。昨天喝断片了，看样子是直接被何九华拖回他家了。昨天喝了那么多也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来，白遭一回罪。我开始下决心以后少喝酒，太耽误事了。
门边的墙上挂了一幅我们两个人的照片，看得出是那群姑娘的手笔，也不得不说，她们那些死贵的设备没白买，拍出来还挺好看。照片是在一条不是很宽的胡同里，没有草坪没有河，只有我们两个，何九华在看我，眼神是在台上的那种专注，而我，不知道在看什么。
我想我可能知道她们天天说有星辰大海的眼睛是什么样子的了。
我觉得我是时候可以把某个软件卸载了。
“九熙，醒了就来吃点东西吧。”
“何九华，我不想去巴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