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之形 第五卷 （2）(10)

“不......不是我......”女孩慌张不已。
“自己的包，自己拿！”
一个低沉且具有威慑力的声音响起。
刚才还怒气冲天的两个女孩一下子噤了声，虽然脸上还有怒色，但也就是敢怒不敢言。那两个在哭泣的女孩直接连眼泪都收住了。在场的人都不敢直视真柴智的眼睛。
真柴智的眼神无法说是严厉，因为这么说并不贴切。他的眼睛里还含有一种不可抗拒的，令人惧怕的东西。如果非要形容，他真的像是面对犯错学生的班主任。
“我们走吧，石田同学。”
真柴智回到石田身边，捡起地上的书包。拍了拍灰，甩到肩上，再拎起纸袋，头也不回。
一路上，没有任何人说话，沉默袭来，安静得能听到鞋底带起地面灰尘的声音。
石田一直用眼角余光观察真柴智，但他低着头，头发遮住他的脸侧，什么表情也看不到。

“我就是看不惯那种事。”如同自言自语。“因为我以前是被要求拿包的人。”
石田的目光一瞬间有些失焦。
“是......是吗......”
而石田以前，总是让别人拿包的人。
有那么一瞬间，石田很想向真柴智坦白，嘴巴已经张开，只觉得嘴巴干涩，说不出话。
开不了口啊。
水门小学的校门出现在他们面前。与石田毕业时相比，铁制大门更加锃亮，应该是最近刚漆过。但门旁的柱子明显能看出时间留下的痕迹，墙粉剥落得很严重。尤其是棱的位置。
石田猛然觉得腹痛，胃正如刀绞一般。
真不想回学校去......
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