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策苍——铁衣傲血（结局）（含刀提示）(4)

秦晓月边哭边将燕凝川身上的伤口给包扎起来，费力地把他一身玄甲给脱下，抬到了马上，这一阵用力，又使得自己右手拿包扎好的伤口渗出了更多鲜血，但这些都丝毫不在意了，她现在只想快些带燕凝川，去找个郎中。
只是等秦晓月南下，沿途却只能见到一片荒凉，战火弥漫在整个大唐，到处都是逃难的村民，以及三三两两烧杀掳掠的狼牙士兵。郎中？莫说郎中，便是连个吃饭的地儿，秦晓月都寻不到。一天一夜过去，终是扛不住伤势，拗不过阎王爷，燕凝川一口气再没上来。
又过两日，秦晓月拖着疲惫的身子，好不容易一路上躲过了狼牙军的巡察，到了洛阳地界，洛阳却已经沦陷。神策军的投敌，给了洛阳守军一记痛击，洛阳不过几日便沦陷，紧邻的天策府也在狼牙大军的攻势下不复存在。
在见到洛阳的惨状那天，秦晓月就回了趟与齿打斗的地方，齿的尸首腐烂地更加彻底，连腐肉都被虫鸟啄尽。而秦晓月回来的目的，是燕凝川那一身玄级跟玄盾陌刀。取了燕凝川唯一的遗物后，心灰意冷的秦晓月，带着燕凝川的尸体，宛如幽魂一般地，开始在洛道上游荡，专门狩猎那些三三两两的狼牙军。
秦晓月不知这乱世何年能过去，也不知过去了多久，燕凝川的尸首哪怕已经腐烂，依旧被自己背在身后，成为自己枪下亡魂的狼牙军，也没有数过有多少，只知最近能碰到的少于五个的狼牙兵，越来越少了。本想就这般，不知哪天死在猎杀狼牙的路上，可是日渐圆润起来的肚子，终是让秦晓月清醒了过来，那里面的，是燕凝川的骨肉啊。

这漫长的日子里，秦晓月第一次将燕凝川从背上放了下来，那腐烂的面孔，隐约可见有几条腐虫在皮肤下游走，换谁来看，怕是一眼便要将几日吃的饭尽皆还给土地爷。可秦晓月丝毫不在意，跪在地上冲着这具腐尸痛哭、
兴许早在那天以后，嗓子就已经哭哑了，眼泪怕是也流干了，此时的秦晓月只哭却无声传出，也无泪可流。当头顶的星星不在闪烁，一缕温暖的阳光洒下时，秦晓月站了起来。她用玄盾挖了个坑，草草地将燕凝川埋了起来，连碑也没得立。
我想，这对燕凝川来说，许是好的，既不知自己生于何处，那也无需讲究死于何地，这乱世中，尚且有人能埋，便是混得不错了。
PS：不知道啥时候来个人正儿八经地把我给埋了啊，真没处死没处埋的。这数据，离谱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