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初战(5)

136车的装填手不知是出于兴奋还是紧张，在火炮中竟装填了一发穿甲弹，而炮长对此毫不知情直到这发炮弹打了出去。这发炮弹飞出炮膛，并没有众人想象中的爆炸，但也命中了一个骑兵。穿甲弹打在了骑兵的腰部下方一点点的位置，然后带走了这位骑兵的全身，其中上半身人间蒸发，他的马也失去了马背的一大块，痛苦的倒在了原野上，将大片大片的绿草染红。137车不甘示弱，打出的37mm高爆弹炸进了波兰骑兵最密集的地方，无数的破片从炸点飞出，将附近的人和马打成血肉与残肢，后者中的一部分被抛到了很远的地方。许多波兰骑兵踩着自己的袍泽战友的尸体和血肉，马蹄下红色的泥点飞溅，有时前面的人刚刚被打倒，后面的骑兵铁蹄便以踏上了他还算是完整的尸体，将它踩得支离破碎不成人形。一切一切的牺牲所换来的，只是徒劳的将骑矛和马刀劈砍在坦克这个铁盒子上，留下一道有一道的白色痕迹。
不过波军这样舍命的冲锋逼迫着几个车长不得不进入坦克，防止自己成为第一个被骑兵砍死的装甲兵，当然，莱温斯基除外。波兰人发现攻击无效后，转而开始使用一些奇怪的方法为D军坦克添加麻烦。135车内，由于车体得到了极大的晃动，莱温斯基几乎无法站稳。

“芬妮！怎么搞的？！稳住！”
芬妮大喊道：“排长！他们在用长矛插我们的履带！这怎么让我稳住？！”
电台里突然传来了138车的呼救。“救命！我们…….动不了了！波兰人正在用东西撬开舱门！”
莱温斯基急忙寻找138车的位置，最终在一群波兰人中间发现了它。由于战车里视野不佳，138车组在横冲乱撞中撞上了两具叠在一起的马尸（当然还有上面可怜的骑兵），后者将138车的行走装置紧紧卡住。一群波兰骑兵趁机冲上前去，几个波兰人爬上了坦克，用马刀试图撬开炮塔上与车体上的任何一处缝隙与进出口。有些束手无策的波兰人甚至用骑枪枪托用力砸击138车的装甲板，造成的响声让138车乘员心惊胆战。138车的并列机枪和航向机枪仍试图自卫，可是即使转动炮塔，也看不到一个近处的波兰人，只得攻击远处的骑兵。好在不过多时，137车将炮塔转动过来，用并列机枪猛烈开火。一列曳光弹飞向了目标，将138车炮塔上打的血肉四溅，波兰士兵的尸体布满了138车的车体。波兰士兵还是给138车造成了更大的麻烦，最主要的是几个舱盖和位于上面的逃生舱因为被尸体压住无法打开，就连底部逃生门都不行——马尸把那里挡的死死的，138车现在想弃车都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