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萧瑟（十九）

我笑了，上前扶起他：“不必客气。”可脸上扬起的笑意怎么都阻止不了泪珠从眼中掉落，可我怎么这么难受，也不知道自己在不甘什么，难过什么？李承鄞，你就是我的劫难，不认识该多好，管你叫什么张小五王小五，都与我无关。
他抬头，对上这双眼，似乎早已看透了一切，填满了悲凉，没有赵家嫡女特有温柔小意，没有赵瑟瑟特有的爱意绵绵，也没有，她这个年龄该有的烂漫期许。泪水从她脸上划过，他藏在袖中的手指动了动，想为她拭去泪水，可他又是以什么身份。心口一窒，自己似乎也被莫名的悲伤蔓延，她这么聪明，肯定会看出自己的狼子野心，还会如从前这般对待自己吗？我好像丢了个重要东西。
赵士玄一边为我擦泪一边说：“不要哭了，我以后都听你的，不自作主张了。你都把顾小五这个走南闯北的茶贩子吓傻了，脸都花成什么样了。”
我尽力遏制这已到达四肢百骸的悲痛，说：“还不是怨你。”不再看李承鄞，本以为我放下以前了，可他的一句顾小五，把我拉回那些百思不得其解日日期盼他的日子里，那段时光里，希望，失望，绝望，我尝够了，他们的故事，从始至终，我都是局外人。也让我意识到，原来，忘不掉这么痛啊。算了，你是哪里的顾小五又有什么干系呢？终究是为小枫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