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侍寝制”的后续...?(4)

俾斯麦在刚刚接受这个任务时，她的内心全然不似那些对此话题饶有趣味的舰娘，她的内心没有一丝一毫的期待，更不担心接下来的可能，和提督长久的相处之后，对他的了解让她的心十分平静。
“这只是一项小任务而已，一项小任务。”
卫生间里的隔音是十分良好的，她刚才的话，没有一丝半点透出卫生间或进入到苦恼于今晚怎么安排休息的提督那里，但是，这种封闭的言语中，俾斯麦头顶上的猫耳却好像很不领情的低垂下去。
这似乎被她自己察觉到，她低下头，在浴缸的水面上映照出的是自己模糊的样貌和表面平静的思绪。大概是水蒸气太过于丰富的缘故，俾斯麦没有注意到已经有水珠在她的发丝间凝聚，顺着重力缓慢引向发梢，在那里汇成水滴。
她感觉自己正在做无意义的发呆，但当她的理想告诉她：“不要影响到长官休息。”时，那莫名其妙的感性却击溃这般理性，并向她自己追问：“真的只是任务么？”。而这一句话，当即让她感到不安——在这样宁静的环境里，不作声地在脑中寻找一个答案，一个合理的答案，一个可以有效回击这般感性思维的答案，很快的，她从自己舰娘的身份上找到了突破口。
“对于人类的整体利益而言，个体舰娘只是战场上的又一种消耗品，就像弹药和粮食一样。我们没有资格去追求个体的幸福。”

但当她试图以这种答案予以应对时，这看似无懈可击的答案，却在她自己的内心中被猛然回绝。
“呜......”俾斯麦在这一瞬间所体会到的，着实让她感受到内心中的一种痛苦；“这是不应该的。”她如此想着，“我们只是人类社会这巨大机器上的几个螺丝，失去我们，无足轻重，只要我们能保证这台机器的运作，那个人的情感和羁绊......”
她不再想下去，因为那“不重要的”四个字，在当下的她心中，却是如此的痛苦，每一个字，每一个笔画字母，每一个音节，都着实像一把悬在心脏上的刀具，一但予以承认，自己的一些珍贵之物就会被无情的割去。
可是这珍贵之物是什么？为什么如此令人在意？它值得被如此珍惜么？这些问题，她却是一个也答不上。
那水滴越发地膨胀，最终摆脱掉发丝的温柔，重重地掉落在一片水中，将那不清晰的镜面打碎。
“啧!”
俾斯麦被眼前那一幕幻象的消失而吓到，从浴缸中猛然站起身来，在略有急促且混乱的呼吸声中，她才意识到那只是一滴水珠，平时被舰炮命中都不会眨眼的她，却让一滴适时落下的水珠给震慑住。
不断有水珠顺着她洁白而细腻的皮肤滑落，当一切宁静之时，她的眉间却皱起着，表情也是不舒服的样子；她的右手用力地压在心口上，从那里的柔软中，她感觉到自己的周身寒凉且无力，但是也许更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