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落》（十三）想好了再回答我(2)

“辖王那里。”
“有消息称，南海辖王派出了柳恃。”
“柳恃…”云忘白翻着手中的暖玉，念了一句，深褐暗眸低沉。
两日后。
“哈哈哈…恭喜恭喜相老爷，和花家喜结良缘！”
许多大官贵人驱车下马，带着贺礼恭祝相百山。相府外披红挂彩，鞭声阵阵，正是相家公子及冠之日，亦是与朝廷宰相之嫡系孙女花落雪的定亲日子。
“这花家女可是京城有名的闺阁之秀，和天川定了，正好，正好啊！”
“哪里哪里，”相百山笑意连连，迎着贵客进了府中，而门外聚了许多老百姓，等着相府赏赐银子。果不其然，不一会儿便有婢女端着盘子走了出来，红绸一掀，白银百两。
众人喧哗。待银两撒出后，大家都争着抢着，还不忘道声恭贺。
“这相府就是有钱，那红绸下盖的盘子，都有十几个呢！”
“要不是家财万贯，花家怎么可能同意孙女嫁进相府。”
相家前院里人群议论纷纷，看着一袭红衣的相天川，头戴金冠，腰叠青玉，却颇一副登徒浪子模样，跟着相父进了祠堂。
“怎么说，这次雪小姐在闺房哭了很久。”

“谁人不知相小公子是京城花楼的常客，好好的女儿家，竟要归了这浪子。”一书生模样的年轻男子捶手叹气。全然没有感受到身后投来的一道冷冷的目光。
“爹，我说过了，我不要定亲，更不要娶亲！”
祠堂里，相天川跪在相家列祖列宗面前，腰杆挺直。
“哼，这事是皇上赐的，如何收回？”相父给灵牌上了香，回头指着相天川道，“何况，川儿你也到了娶亲的年纪了。”
“可我要的不是强娶强成，只要爹肯向皇上求情…”
“够了，”相父打断了相天川的话，一副恨铁不成钢样子，“你读书读不成，让你继承我的行商，又不愿，每日流连于青楼，着实丢了相家的颜面！”
相天川瞪大了眼睛，似乎从来没有听过他爹如此言语。
“这亲，你成定了，该有个妻室好管教你。”相父言罢便要推门而出，“一会儿京城里的老学士会为你行及冠礼。”
“去他妈的行冠礼！”
低吼的声音让相百山停住了脚步，转身怒意涌上心头，“你说什么！”
与此同时相天川倏然站了起来，脸上失了一贯的笑，带着灰意一字一句道，“我说，去、他、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