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她与它》第四章：啊，朋友再见吧(1)(2)

“原来你他妈知道啊！”克里斯捞起裤子，露出一道紫红色的伤口，“阿撒兹勒的感染者被袭击了，要不是凛冬拼死送过来我他妈差点被砍死！你他妈没本事拉住那群民众就不要组织起义！好几家店就是因为有钱被你的人抢的一干二净。”
“那些愚昧的暴民可不是我的人，我的人是这些年轻的新贵族，是负责引导这些愚昧的暴民的。”
“你知道你现在手上捏着一颗炸弹吗？”
“知道啊，但是只要我不松开手，它一定不会爆炸。”
“它、它、它、贱民、愚民、暴民、你听听你的语气，他们，她们，而不是它们，”克里斯冲上去揪住了叶烈娜的领子让她双脚离地，几个卫兵想要把她拉开，但是叶烈娜挥手阻止了，“你和那些你想推翻的人有什么区别？”
“一代人只能做一代事，”叶烈娜轻薄淡写地回答，“我只要比那些我想推翻的人好一点点就行了。”
“你已经不是那个喜欢帅气的女孩子，为小论文烦恼的叶烈娜了。”克里斯把她放下来，拍了拍她肩膀上的雪粒，“现在发怒也无济于事了，想想看该怎么结束这个噩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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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的铃声响了起来，我掏出电话，我们之前定下的是每个小时发条短信报平安，但是她已经三个小时音讯全无了。
“克里斯，你在哪里？”
“我没事，我和叶烈娜在一起，你能去找一下叔叔——父亲吗？”
“能让我和叶烈娜通一下电话吗？”
“嗯，”电话的那头换成了叶烈娜，但是我却什么都没有说，因为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无论是“你停手吧”还是“加油”，都代表了我默许其中一方对另一方的伤害，明明我们一起生活在这个城市里，吃一样的东西，也不是什么不能彼此交流的怪物，为什么要相互杀戮？
“这场面似乎有点尴尬，未婚妻和现女友？”
最后是她先打破沉默，找了一个比较私人的切入点切入。
“我一直当你是妹妹的，”我回应了她，“刚刚我给你想了上百个脱罪的借口。”
“那还真是谢谢了，你和姐姐都相信着法律，有着坚定的信仰，真是令人羡慕。”
“但是我发现都不适用你，哪怕你不被法律制裁……也回不到那个家了。”
“等一下，我能插话吗？”克里斯插入对话，“我想到了一个他们会同意，你也会同意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