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的好好生活(5)

“没什么意义吗？”苏子轩躺在床上呢喃着。但这思考本身似乎也毫无意义。
不过答案到底是什么呢？
他在床上辗转了好一会儿，最后百无聊赖地呈大字躺在床上，细数从窗口泻进的月光。
“自杀本身没什么意义。”
“那我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难道我哪天喝嗨了，就可以去跳个楼高兴高兴吗？”
“所以自杀肯定是有意义的。”这样自信地说着的他，却显得有些底气不足，可能是因为他很困了吧。
绯红色的云积聚在头顶上，越往夕阳方向，越是些掺了橙色的的红。风裹挟着雨后的湿意拂过脸颊，吹起了她的裙角。她在仰望天空么？
随着视线往上，整个视界都成了黄昏的云天，身旁的高楼似是越来越远了，反到头顶的苍穹只要一伸手就能触碰。为什么不能再高一些呢？
黑裙的少女开始在天台上行走起来，一步，两步三步。她，跳了下去。少女的身影真切向着天空，她在笑着，嘴角微微颤动，好像包含了对世界的诅咒。

“自杀本身没什么意义，只不过今天又没飞起来罢了。”
忽的，旁观的他失去了令人安心的支撑感，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漂浮的剥离感，天又离他近了一些。此刻，他像是即将振翅的飞鸟，要把自己整个献给青空。
然后，他开始下落了。
天上的绯红变成了淋漓的血红，地平线展开了漆黑的帷幕，将天空紧紧地挤在一起，成了一朵妖艳的花--被鲜血浸染的黑色蔷薇。
“喝～嗯，喝嗯。”他猛地从躺着坐挺，狂躁的心跳供给着急促的呼吸。四周依旧昏暗，只是窗外的月光多了些许寒气，不安笼上心头。
“呐，你说，我为什么要自杀呢？”稚嫩的低语声在耳边响起。少女用双手撑着脸颊靠在床边，修长地裸足随意地轻敲地面。她直勾勾地盯着他，像是深渊在凝视好奇的过路人。
他又一次被惊醒了。周围还是月色，耳边萦绕着手指敲击键盘的声音，黑色的光标在白晃晃的word文档上闪烁着。现状似是不言而喻的，但心脏剧烈的跳动以癫狂诉说着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