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的好好生活(15)

“拜托喽。”
城里的落日还蛮少见的，因为会被一栋又一栋的高楼大厦给挡住，地平线什么的当然是不用想的。所以即使只是这么平凡的场景也壮丽非凡。老板和苏空凛扶着生锈的栏杆专注地盯着远方。
“有什么心事吗?”老板单刀直入地问。
“我。”苏空凛停顿了一下，组织语言。
“可别说是跟喜欢的初恋男孩子告白结果被甩了才哭的这么惨的哦。”老板的声音带着戏谑。
“没有。”措辞取消。
“别生气嘛，看你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一不小心就忍不住逗了一下。”
“奇怪的大姐姐。”
“唔嗯，姐，姐姐。”老板的声音疑惑但莫名兴奋地感叹。
“怎么，难道您喜欢被叫的和37岁的实际年龄相符吗，那真是失礼了。”
“说的这么准反而让人生不了气了。”
两人相视而笑。
“拿着。”老板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出一个罐头来抛给苏空凛。

“好冰。”苏空凛堪堪接下铝罐，小小的两只手掌不断改变握法，均匀受凉。
“这可是忘忧的仙露。”老板噗的一下拉开易拉罐，豪爽地灌了一大口。
“我才十二岁。”苏空凛小声地抗议道，但还是默默地拉开了易拉罐，小心地捧到嘴边，任满溢的气泡溅上鼻头，咽下一口冰冷的苦涩液体。
喉咙，烧起来了。
“够了哦，小孩子可不能喝的太多。”这一瞬间，老板已经夺过了苏空凛的啤酒来填补一罐根本满足不了的身体。
“未满十八岁根本不能喝酒的好嘛，和小孩子没有任何关系。嗝嗯。”苏空凛大声抗议。 这就喝醉了吗，再怎么说这也太脆弱了吧。老板为意料之外的困难发愁。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苏空凛踮起脚尖质问她，娇小的脸庞面色潮红。不过却没站稳，软软地倒进老板怀里。两人对此沉默不语，老板无奈地放着这个微醺的孩子向她渴求温暖。
“我妈妈死了，因为车祸。后妈很讨厌我——我笑，她认为我在嘲弄她；我哭，她认为我在博取同情；我讨好她，她冷嘲热讽，毫不稀罕地拒绝。所以我选择漠视她，不给她任何借口。”听着，老板轻轻地将双臂环在她身后，小心地抚慰她。“说起来，这是因为她恨我妈妈，认为我妈妈抢走了她单恋十年的初恋。而在我妈妈去世了的情况下她只能对我发泄不满。”苏空凛讲地很平静，像是在说别人家一样事不关己，刚才的酒疯现在看来也像是装的。“我爸爸在我妈妈死后也就是不停的喝酒，不离开家门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