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 “朝颜蛊。蛇王好大的本事。”(3)

那女子行动时身上钗环轻响，声音很小，但不知怎的，即使在吵闹的酒肆里也能听见，像从极远处传来一阵乐音。
平心而论，这姑娘好看得很。但裴文德只觉得期待落空，一颗心坠坠的，有些烦躁。
酒肆鲜少有女子光顾，即使有也是些市井中抛头露面的女子，不会像她这样貌美矜贵——不只是矜贵，她漂亮得像一段泉水，简直走到哪儿都自有一番道理，连嘈杂酒肆都安静了两分。

早有贪慕美色的客人频频看过来，那女子如若不觉，径直走来，拿了个酒杯坐在裴文德对面：“公子怎么一个人喝闷酒？”
声音清越，也像是乐音。
裴文德看了她一眼，继续自斟自酌。
他自嘲地一笑：“等的人总也不来，只好一个人喝酒。”
那女子将袖子轻轻撩起，露出一段洁白手腕，毫不见外地给自己斟了杯酒：“公子既等不来远行客，倒不如惜取眼前人，莫辜负大好光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