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失控】（066）悲悯是伤人的利器(2)

然后……
慢慢后悔。
栾云平的声音淡淡的：“我以为，你会选择缄默一辈子呢。”
否则，杨九郎怎么可能大费周章的让我知道真相。
他就是被你瞒了，又忽然知道真相，知道你自己不会说，也知道我们不会信。
所以才临时想了个没有办法的办法，费尽所有心力，拼着刚晕倒的身子挨了两刀，要了他想要的那点儿能护着你的周全。
杨九郎要的，是他永不再出现在你身边给你任何的伤害。
你可知你好心瞒了所有人想留他一条生路。
最终伤了的，是你身边最亲近的那个人。
张云雷很轻很轻的叹了一口气，声音沉下去，悲伤又无奈。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栾云平垂眸，接了张云雷的话。
“悲悯是伤人的利器。”
栾云平的声音平静中还带着点儿劝慰的耐心。
“对敌人，善良是愚蠢，怜悯是荒唐。我虽然不想你懂，但希望你知道。”
“辫儿，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你顾念的，或许只是你看见的部分事实。我不是说你顾念的那些是假的，但不一定全面。”
栾云平关门前看着张云雷坐在床上低着头不说话的样子，垂眸，合了门。

他到底还是个年轻孩子，该懂的都懂，可是他到底还是太良善了，也许这次能让他成长些吧。
他瞒了李欧蓄意杀人的事实，出于对旧情的顾念，也出于自身的良善。
可是若是他没有瞒……
那杨九郎便不需要用两道疤换那份保障。
栾云平忽然有点儿佩服杨九郎了，他分明知道真相，知道只要报上去，不管真假公安必然会再次调查的。
可他知道张云雷不想说，所以哪怕张云雷要了他的承诺，他也要去执行他自己那个甚至是莽撞愚蠢的计划。
他甚至没有用蓄意杀人来威胁李欧，就是为了防止狗急跳墙把张云雷盖下的事实捅出去。
栾云平叹息：“杨九郎啊杨九郎，你到底……多了解张云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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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我忽然醒悟过来你们对我的称呼已经从楚楚/长街/阿楚/等等，变成了什么莫名其妙的苦瓜瓤瓤，苦糖罐罐，罐罐，糖罐……
就……你们不觉得这些别称都很臃肿嘛【我这是给自己造了什么孽呀】
再过两天我该不会被叫胖胖吧【我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