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CY148水仙文】《黑》（中）(5)

………
“其实Beta的味道也未必很差，”像是进一步印证卷的腹诽，十爷顶着一头纱布沉思了一会儿，突然开口又出了个主意，“不如你牺牲一下自己去勾引那小子，算是帮我解决一个对手，要是成功了，H的Omega随便你挑。”
话音未落，一只抱枕准确砸在十爷的脸上，同时飞来的还有中气十足的一声吼。
“滚！”
说完，卷走到客厅沙发上歪着，找出一根细长的烟给自己点上，望着周围简单到让人忍不住怀疑这里的主人现在就要卷铺盖走人的陈设，半天都没说话。
他只是替十觉得憋屈。
………
几年前，带他还没多久的阿十突然消失，据说是领了一个神秘任务，独自离开近一年之久。没了头目的杀手们就像一群无头苍蝇，组织里难接的任务不要钱似的往他们这里塞，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去做。
卷眼睁睁看着同伴一个个死去，才明白十是赌上一切去做这个任务。可除了被弃之于不顾的愤恨和无奈，卷也觉得不解——是什么鬼东西能让十放弃了全部身家，抛下一切去完成？

十回来的那天，卷看到他一身深可见骨的伤口跪在组长面前，一身狼狈却面不改色的说着如何被华家的人识破目的又后拷问至今，丝毫不为自己的疏忽和无能做任何辩解。
“姓华又怎样，还不是个被抛弃的私生子？找到了也早晚会被赶出来，连野狗都不如。”
直到听到有人在背后冷嘲热讽，卷才知道这个所谓的任务对十来说意味着什么。找到亲人的代价是欺骗和毁灭，让卷不禁想起阿十第一次带他时对他说过的话。
他说：“除了生存，你什么都不能做。”
所以在亲眼看到他在组织的药物上做手脚的时候，卷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你不会说出去的，对吧？”
卷回望过去，才发现他额角留了一块疤，笑起来比初见时更显痞气。
“你在放什么狗屁？”半晌之后，卷轻轻嗤笑一声。
两人轻轻撞了下肩膀，彼此心照不宣。
意料之中的，原本还算稳定的药物链条很快因为几场不小的事故而暂停交易，眼看着H就要陷入药物危机，一直默不作声的阿十突然提供了另一条稳定可靠的药物来源，只不过有个条件：H的药物供给全权由他负责，至于具体给多少，给谁，由他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