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少年弦 21–25(5)

周九良咬下一个山楂果，接着又递回孟鹤堂嘴边，语气像个小孩子。
“好吃，先生尝尝。”
如果他也有团子的大橘尾巴，此刻一定摇来摇去，恨不得在面前这人身上使劲蹭蹭。
孟鹤堂顺从的咬下一个山楂果，咬在嘴里含含糊糊的说不清话，“接下来你可有自己的主意？”
周九良嘴里塞着山楂果，冲着孟鹤堂摇摇头。
“静观其变就好。”
周九良终究还是没有告诉孟鹤堂。
——接下来，就看那人能信几分了。
22.
周九良在酒楼密室藏身的第七日，张云雷走进了酒楼大堂。
张云雷进的光明正大，甚至有些招摇之意，京城名伶独自一人走进京城最繁华的酒楼之一，自然引起了不少酒客的注意。
酒楼明面的掌柜不敢怠慢，将人迎进了二楼雅间，掌柜是处理各色消息的老手，也知道这位京城名角儿和自己背后的东家关系匪浅，便将此事悄悄告知了这些天一直在酒楼的孟鹤堂。
孟鹤堂正在二楼尽头的房间处理着手头琐事，听见掌柜的话有些意外，自己未返回金陵事照理说京城里只有栾云平和李九春知道，但张云雷此时如此高调的走进酒楼，孟鹤堂很难相信张老板真的只是来喝杯酒。

张云雷平日里是极有分寸的人，不论旁人眼里他如何胡闹如何离经叛道，但孟鹤堂心里清楚，他在大事上从来都是谨慎板正，不该做的事绝不会做，不是会在这种时节闹幺蛾子的人。
左右辫儿也不是外人，有些事情不必瞒他，更何况他现在这副做派，更像是专门冲他来的。
打算清楚孟鹤堂便从暗道进了张云雷所在的雅间，这座酒楼当初修建之时孟鹤堂便留了暗道，暗道是单向的，机关放在他的房间和暗道当中，他能从二楼尽头的房间直通任意一间雅间，雅间中却不会发现暗道的痕迹。
看着突然从墙里出现的孟鹤堂，张云雷只是挑挑眉，接着悠悠然坐在桌边自酌自饮。
孟鹤堂看他这样子，更加笃定了这小妖精就是冲自己来的，走过去拿过张云雷手里的酒壶，给自己也倒上一杯。
“我就知道你没走。”
“这地界当真逃不过你的眼。”
孟鹤堂想起他初到京城的那日，张云雷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自己家，吃着糕点说我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那时候多好啊，张云雷还没有和杨九郎有这些纠纠缠缠，周九良还在园子里安稳平静的做他的弦师，旋儿还天真烂漫，有一众师兄弟护着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