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恋旧时德云（三十七）【郭麒麟 陶阳 全员】(2)

戗！锣鼓一响，陶阳那张害惨了多少小姑娘的脸，入戏了，皱起眉。
“小宛，妻呀！”
云辰半醉，听得此声愣住将酒杯搁在桌子上。
明明早知道冒辟疆说的都是骗人的话，却也神魂游离，甘愿被骗。
陶阳唱得动情，云辰甩甩袖子，像真水袖一样。她也入了戏。
弦儿到了，她跟着夏一凡一起唱起来。
金陵秦淮，从唐朝到大明王朝，一千多年没变过样子。白天是江南水乡，小家碧玉；晚上摇身变成一水的秦楼楚馆，风情万种。有情，有欲；有相思，有决绝；有才子情深，有男女无情；有佳人风华绝代，有浪子轻浮沉沦。

唉！是只道“是哪处曾相见，相看俨然，早难道好处相逢无一言”
无一言？一开始是惊艳，到后来，就是敷衍。
云辰唱罢，锣鼓还在继续，谎言也是。
真巧，今儿陶阳的两出，都是渣男和痴情女子的故事。真的爱情，自然有些卑微。就像张爱玲说的：“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只是低到尘埃里，未必真的能开出花来。
开花结果的，是喜剧；化作尘土，是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