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多人向】执爱小馆（十一）吻间银雪（下篇）(2)

她又对着谢金说：“你看，我就是这么没出息的。这时候，还奢望这梦境里，能有你的一丝甜。”
“不赊！”度维从一旁，冷冰冰的打断她。
谢金突然就笑了。满脸释然的笑容让这阴沉的周遭都变得光亮不少：“我来时，将生烛交给你那徒儿代思安看管，嘱托他，若是生烛光弱，你没回去，那便直接熄灭生烛。此后每一个你筑造的梦境，我都陪你一起沉沦。你若回去，我自然欣喜。你不想回，那你在的地方，就有我。我不想给你解释我会这样做的理由，你想知道，自己来感受一下。”
“不必的。”戚樾退了两步，摇头：“不必的。度维所筑梦境很真实，骗得过。我甘愿被那梦境所囚。”
“可它骗不了我。你有被梦境所囚的权利，我自然有甘愿被你所囚的权利。左右与你一处才是我的梦想，甘之如饴。”谢金转过头看度维：“你若给她所愿，就将我也放进去吧。你知晓我身份背景，自然也懂，我能给你的更多些。愿你成全。”
“都给我出去！”度维显得有些暴躁：“戚樾，你就没有发现，这个梦境已经快要崩塌了么？你难道就不能动脑子想一想，谢老头三番四次突破结界舍命闯进你梦境会付出什么代价？你就不能问问自己，也问问你面前这个人，你执念的那个答案，到底是什么？”

“我不想！”所有人都知道，这句话是自欺欺人。
“你不想，那就让他，陪着你藏梦吧。”度维甩甩手，一副不想理人就要离去的样子。
“度维。”戚樾带着些慌乱的叫住他：“带他走，你要带他走。他不能留在这里。”
执爱小馆在逐渐扭曲，从窗外的院落，到角落里的桌椅。这个梦境如同度维所言，已经濒临崩溃。如果在它彻底崩溃之前，她，或者谢金，没能走出这个梦境，就会永远深陷这里，回不去了。
“求你...”谢金从没有听过戚樾这般无助的哀求。就算当年身死道消的那一刻，都不曾这样卑微。
“你为何不能相信我？”谢金哭着落吻在她颤抖微凉的唇上。眼泪是因为痛心，吻是因为不甘：“你既然不信我，怨恨我，便不管我生死就好。”
她感受到谢金环着她腰肢的手在慢慢收紧。紧到自己都仿佛要被嵌进他身体一样。从未有过的，本应该是温柔缠绵的亲吻，却像是遗言被交付时候的壮烈。
她好像听到，嗅到，尝到超过这个世界的记忆。
是海底暖流，是山中清风，是耳际蝉鸣，是鼻翼花香。是流云渡日，是清雨笼月。是娥眉花钿，是吻间银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