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宜恩 ‖ 避风港(2)

“怎么？现在怕我给你招来祸患了？当初是谁拍着胸脯让我以后有伤就找她的？想反悔？”
“我哪有！”你来这里，开心还来不及……你把这后半句话严严实实压在心里。
“后悔也晚了，反正我就赖上你了……”
“你到底是个杀手还是个不讲道理的小混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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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你紧紧盯着他，好像刚刚的话是从鬼的嘴里说出来的。
“虽然知道你赚钱不多，没想到连酒都买不起，抱歉抱歉，是我考虑不周了。”
听了这话，你冲他翻了个大白眼
“我的意思是，你跟我说过的，做杀手 ，喝酒会误事，所以不能喝。”
“饯行酒可以吗？”
“你要去哪？”
“这次任务非常危险，十天之内，如果我还能回来，不管伤得多重，一定来找你。如果十天之内没有见到我，咱们以后也不会再见面了。”
“不会再见面？你什么意思？”
“就是你理解的意思。”
这是跟段宜恩在昏暗的出租屋里一起度过的最压抑的一晚。你喝了很多酒，大部分时候都是他看着你，听你絮絮叨叨地说认识的这几年你有多感谢他。在别人看不到的角落里的帮助与支持，你记得一清二楚。
“别说了。”段宜恩打断你的唠叨，“剩下的留着等我回来再说，话都听完，我可能真的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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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段宜恩没有回来
第二天，段宜恩没有回来
第三天，段宜恩没有回来
……
第六天，段宜恩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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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六晚你辗转难眠，心心念念的都是他的安全。
会不会一睁眼他正像往常一样，满不在乎地倚在沙发上，翘着脚等你给他的新伤口上药？
无数次梦中惊醒，沙发上只有清冷的月影。
已经第七天了，段宜恩怎么还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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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性地到窗前检查。
“你一个人租房，这里治安又不够好，睡前一定要检查门窗。”你想起初见时段宜恩为救你受伤，你把他带回家上药，他环视了逼仄的出租屋一周，认真告诉你的话。
还没来得及伸手把窗户关牢，精壮的手臂吃力地撑着身体翻了进来。
你差一点惊声叫出来，看清来人，却突然心安。
“回来了？”
“嗯……回来听你没有说完的话。”
拿着急救包从卧室出来，段宜恩正躺在沙发上。尽管他努力保持平静，微微皱起的眉心还是告诉了你这次他伤得不轻。
“唉……这种伤，去医院才好，在我这里上上药，环境又不够好，伤口愈合慢还容易感染。可惜了，你是个杀手，连医院都没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