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璧】纯情教主俏盟主(6)

“傅教主。”
傅红雪身形僵住。
连城璧笑笑：“傅教主莫非是觉得，连某仅凭背影认不出来傅教主？”
傅红雪这才缓缓转身，日头已近黄昏，街上光线昏暗，连城璧隐约觉得从对方脸上窥见了丝薄薄的红，再一定神，却又好像是他错觉。
连城璧抱拳一笑：“多谢傅教主出手相助。”
傅红雪替他收拾掉左边的刺客：“连盟主不必客气。”
“一别三月，傅教主的伤可好了？”
“嗯。”
傅红雪一脚踹飞最后一名刺客，环顾一圈四周，瞧着比连城璧自己还要谨慎。
连城璧笑笑，收了佩剑：“前面有家客栈，不如由连某做东，请傅教主吃顿便饭，答谢傅教主相救之恩。”
傅红雪盯着连城璧腰后悬着的君子剑看了会儿，应了声好。
傅红雪自漠北来，想来没怎么尝过江南的菜式，连城璧点了几个招牌菜，同傅红雪客气地闲聊。他本不是个多话的人，可傅红雪聆听时的入神，却让他难得愿意多寻些话题。
“客官，您的鱼香茄子来了。”
隔壁桌正好端上了道鱼香茄子，连城璧目光稍凝，怀着些难以捉摸的念头，开口问：“傅教主听过鱼香茄子的笑话吗？”

傅红雪摇头，偷偷瞟了一眼隔壁桌上的菜。
“有一个外地人，到了四川馆子里……”
连城璧又讲起当初哄沈璧君的那个笑话，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他再不必像曾经那般紧张忐忑地背过身去，反倒一边讲一边留心观察傅红雪的反应。
“难道夫妻肺片——”
连城璧的目光对上傅红雪专注的双眼，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他终于想起在哪儿见过傅红雪的眼神。
那日傅红雪呕着血看向他的时候，此刻听他讲着故事的时候，眼里的神情，和他曾经在沈璧君的眼里，看到的自己的眼神……一模一样。
一切都豁然开朗。
“难道夫妻肺片，”连城璧声音柔了些，“一定要杀一对夫妻吗？”
傅红雪脸上一片茫然，眨了眨眼问：“鱼香茄子里，没有鱼？”
连城璧一个没绷住，当场笑了出来。
他已许久没这么畅快地笑过，几乎将眼泪都笑了出来，好半天才停下，用手背抹了下眼角。
傅红雪神情局促：“我以前没吃过，我娘她……没做过这些菜。”
花白凤哪里会费心思下厨，傅红雪前二十年吃的几乎是一成不变的三餐，他从前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此刻才意识到，自己缺了多少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