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15(2)

奶茶店里的人不多，这一点动静足够引起他人的注意。不远处的店长往两人的方向看来了过来。
“我不是那个意思……”杨九郎看着少年就差没哭出来的样子，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你就是那个意思！”张云雷的盯了杨九郎半天，终究还是泄气地坐回了椅子上，“你就是看不起我年纪小，觉得我不懂事，认为我会对你不够好。我已经很努力很努力地在证明了！我每周末都来找你，我把我认为最好的零食带给你，我把我能想到的最好的都给你了，你还想要我怎么做？”
杨九郎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你要是觉得我哪里做得不好，只要你说了我一定会改。你要是觉得我不成熟，我会长大会变成你想要的成熟的样子。”少年垂着头，声音带上了几分哽咽的意思，“我不介意你拒绝我，但是你能不能看看我，能不能把我当成一个大人，然后再说不喜欢？”
少年通红的眼眶看得杨九郎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一般，抽痛了起来。
“我没有想让你变成熟，”杨九郎眨了眨眼，勉强压抑住从眼底泛起的酸涩感，“你现在这样很好，真的很好。只是，我暂时还没想用对待恋人的方式去对待你。我现在，欠你的太多了，这不是个适合恋爱的状态。”

他很清楚，在经济上，自己现在没有任何的收入，吃穿用住都是靠着张云雷；而在感情上，自己对张云雷的喜欢甚至不及他对自己的十分之一。杨九郎知道，从一开始，自己对张云雷都是亏欠的。上一段失败的感情已经消耗了他太多的经历，他根本没办法很快地投入下一段的感情里。他没办法用全身心地给予面前这个孩子他想要的爱情。
“但是我不在意这些。”张云雷吸了吸鼻子。
“我在意。”杨九郎伸手，拍了拍张云雷的小脸蛋，“我不希望我们从现在这样不平等的状态开始。你，好好上学，我努力找份工作，起码能养活我自己。到时候，我会努力不让你失望的，好吗？”
张云雷抬起了头，看着杨九郎，带着些许水汽的眼睛显得分外地委屈，“那你会等我吗？”
“会的。”杨九郎点点头。
对面的少年嘴角扬了扬，一边忍眼泪一边笑的模样有点可怜，也有点可爱，看得杨九郎心里软乎乎的，像是棉花糖在心上一点点融化，顺着心尖尖往下滴。
“那你不许反悔。”张云雷叉起了一大口蛋糕塞进了自己嘴里。
“行。”杨九郎看着那粘在张云雷嘴角的咖啡粉，无奈地笑了笑，取了张纸巾将少年的小脸蛋儿擦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