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生，隔一门；死，別一墓(4)

“忘机，”蓝氏的中院中，蓝曦臣看着独立宵中望月的儿子，缓步走下台阶，“怎么还不去休息？你刚刚夜猎归来，是该好生休息才是。”
蓝湛转过身，迎上几步，对着自己父亲一施礼，“忘机还好，不必担心。”
朦胧月色之下，模样九分相似的父子二人，缓步当车，款款漫步。
“这样的月色，这样的景色，我早年间，同你小叔叔也是有过几次的，不过你小叔叔活泼多话，”说着，看了一眼身侧的蓝忘机。
“你现在的样子，到是有几分你小叔叔最后几年的模样了。沉稳，无语，大多时候沉默着，独自一人。”说到这里，蓝曦臣摇摇头，心下暗笑自己，怎么想起说这个，笑容未达眼底，却又消散的快如天际的风云。

“我，我很好。爹爹如何最近？”
看着儿子近在咫尺的脸庞，蓝曦臣问到：“忘机，真的不能再试试吗？还是因为你大哥，所以你才迟迟不肯开口的？”
“爹爹怎么样？”没有回答父亲的问话，只是执意的打听金光瑶的近况。
“好吧，你这孩子，你爹爹很好，就是很忧心你，老是说，你从来不知道到去看看他。让他很是伤心。”
听到这番话，蓝忘机没有辩驳，手握“避尘”指骨逐渐锁紧，渐渐发白。
看到儿子这样，蓝曦臣一时后悔，他怎么就忘了，现在的忘机是开不得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