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言】生命长阶(4)

人间绝色？
乐正龙牙拿起那本书，端详着封面——白色封面上唯有纤细的四个淡绿大字。
“生命长阶？”
【4】章台（仔细看）
那是一级又一级的台阶，
有限延伸向远方。
洁白无暇，引诱着我将它踩踏，
踏上第一阶，能看到，
一岁时，是幼小的自己，
什么都不懂，
却满怀好奇去探索这个世界，
可以说的上是无畏，
像种子。
第二阶，能看到，
二岁时，是可怜是自己，
什么都不思考，
却毅然认为自己所作所为皆然，
可以说的上是愚蠢，
像尘埃。
三岁时......
......
到了二十八阶，
似乎一切都有所不同，
我的前方不再浮现台阶，
流云好像也停止飘动，
天气晴朗，是个早晨，
我欲流泪，
我想紧握他的手，
我想告诉他，
我的畏惧。
在第二十四阶遇到的他，
却要即刻分离，

人世间并无其他比此更加痛苦，
烈阳，风凉。
若我同你说再见，
请不要回应，
权当是我梦中呓语。
——《生命长阶》
【5】人去
乐正龙牙做了个梦，梦里是是洁白无瑕的台阶，台阶的尽头是自己的妻子。
她唇角依旧是含着那温暖的笑，只是眼底的泪却再也止不住，她颤抖着嗓音，道：“我梦见了你的台阶，但我希望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你只能活到三十岁这件事......不是真的。”她冲下台阶，希望能够再走一次台阶，却被他拽住了手，按在怀中。
“为什么要相信这些？”
“为什么不去相信？”她几乎是吼着反问他，嗓子带着沙哑。
妻子从未如此失态过，看来是被吓坏了——要好好安慰她。
“这样又如何？”他揉了揉她的头发，轻轻将她眼角的泪吻去，道，“我已经很满足了。”
“在对的年华，遇到了对的你......我已经很满足了。”
她沉默，终是破涕为笑，道：“我也是......”
在最好的年华，遇到了最好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