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GAD】探监(3)

刚用滚水泡好的茶。
阿伯纳西不再开口，耐心地等到对方回过神，痛得一声抽气后放开茶杯。他及时接住了从邓布利多手中滑落的杯子，将它放回桌上。稳得一滴热茶也没洒出。
“当然，这还远远不够。”黑发巫师继续开了口，“我们隔断了一切光源，让他渐渐对时间失去概念。有时我们会剥夺他的睡眠……您在发抖，教授。”阿伯纳西点燃了壁炉，“这里是有些冷。”
“在审判他之前，”邓布利多终于开了口，声音勉强称得上平静，只是有些无力。“你们不能这样对待囚犯……事实上，即便他已经被定罪，也没有任何一条法律支持你们虐待囚犯。”
阿伯纳西几乎忍不住嗤笑出声。
到了这种时候，他的圣人依然选择从法律和秩序的层面进行谴责。
“您或许不够了解美国魔法国会行事的风格。”阿伯纳西耐心地解说，“我们采取一切必要的强硬手段——尤其是对于那些想要打破《保密法》的巫师。”
邓布利多湛蓝的双眼有一瞬间的失神，“我听说，你们……你们割掉了他的舌头。”他深吸一口气，保持语气平缓。
“哦，是的，”黑发巫师几乎笑了起来，精致的木盒在飞来咒的作用下撞入他手中，“您想看看吗？”

他将盒子推到邓布利多面前，作势要打开。邓布利多下意识后退，忍不住轻微摇头，“不，不用。”
真是狼狈，眼前的人看起来像是快要哭出来了。
说到底是被情感支配的蠢货。黑魔王竭力掩饰住内心的嘲讽。单凭这一点，邓布利多就永远无法在他面前取胜。
他看着邓布利多毫无血色的脸，除了得意与鄙夷之外，心底还隐隐生出一丝烦躁。大概是看不惯对方这副软弱样，他想，顺手将木盒移出了对方的视线。
白巫师调整着呼吸，端起茶杯灌了口热茶。是他习惯的甜度。暖意从口至心再到胃里，让他僵硬的躯体稍稍恢复了知觉。
黑发青年眯起眼，再次暗自打量面前的人。
邓布利多该为他失去舌头感到惋惜吗？该的。他的舌尖熟悉眼前人身体的多个地方。就像他熟悉对方的躯体。全身上下，里里外外。
阿伯纳西的视线落在对方唇瓣上，红茶镀上的水光有着蜂蜜般的色泽，他觉得有些渴。
“您真的不打算确认一下他的状态吗？”黑发青年继续蛊惑着眼前的人，“我们会继续以这种手段让他保持安静，直到将他押解去接受审判。死刑——毫无悬念的，至此我们的工作才算彻底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