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结伴而行(3)

他天真地以为能凭自己手中的剑刃便可扭转乾坤，但当他到场时却没有发现一个敌人。
诺克萨斯人和艾欧尼亚人的尸体横错交列在一起，他们都摆着搏斗的姿势，但脸色却出奇地一致，像看到什么东西一样瞪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这些人全部死于炼金武器，也是后来亚索才得知的。
亚索回到道场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他失魂落魄地缓步走在上山的小路上，正在思索如何与恩师解释时，无数的剑刃对准了他。
面对着一张张熟悉面孔的质疑，亚索别无选择，只能选择拔剑而战，尽管他知道一旦拔剑，便是覆水难收，再难解释清楚自己的清白。
只是握剑的手始终在颤抖。
记忆开始循环到了尽头。一阵冷风吹过，亚索浑身抖了一抖，尽管清酒无疑是暖身的最佳之物，但在这个季节的冷风还是不可抵御的。
一口喝完剩下的半壶清酒，亚索深吸一口气，缓缓地站了起来，他浑身松懈，但立马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绷直了身体。
“锐雯，是你吗?”亚索察觉到了到了熟悉的味道。
他并不知道锐雯为何跟来，甚至不知道是何时跟来的，这让亚索不禁透出少许冷汗。

“咚哒。”
没有回答的话语传来，取而代之的是重物扔在地上的声音。
“你太入神了，明明不久之前能感到我的脚步声。”此时熟悉的声音正好传来，与之前作为回应的声音正好衔接。
那独特的声音，分明是不久前才与亚索初见的锐雯。
危险的狼头，尖锐的牙齿，修长的躯体。这些在皎洁的月光下尽收于亚索眼中。
的确是暗影狼，这种栖息在森林里的野兽以速度和咬合力见长。
亚索在森林中行路这么久，击杀过和见过的暗影狼早已不能用多来形容，自然而然对其声音不陌生。然而就是这种在亚索眼中极为弱小的野兽，却差点近了亚索的身，这不禁让亚索的眉头紧皱起来。
“为什么跟过来?”亚索沉声发问。
“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我只是觉得...我必须...必须跟着你。”锐雯的声音起初低沉，到了中间更是低不可闻，但到句末，音量却是突然一升。
“我不喜欢与人结伴而行，我也无法与人结伴而行。”将已经空了的酒囊仔细收好，亚索沉声道。“我说过，我们最好就此别过，更何况，一个艾欧尼亚人和诺克萨斯，哦不，和入侵者同行?你不觉得这很好笑吗?”亚索特地用了入侵者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