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楚垚# 明日来生 5000 (2)

若这次都遇上，也算是全家团聚了。
白幼宁指了指他手上露出来的红绳，说：“没错，全家团聚，你也是咱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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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经年 经年不往，庸者多伤。
1942年10月的那场宴会，大抵是他这辈子都不愿醒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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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乔楚生回来时，路垚往贴了二人合照的红本上添了几行字。
时年兴古朴典雅的婚书誓词，什么“情敦鹣鲽，愿相敬之如宾，祥叶螽麟，定克昌于厥后”，“相敬如宾，永谐鱼水之欢，互助精诚，共盟鸳鸯之誓”。
可路垚不想写这些。
大概是怀着点羞意，但心底是热的暖的，只想写些简单的直白的，能够宣泄心底的躁动。
于是他写下了——
此生有一事欢喜。
欢喜你遇见了我，我也遇到了你。
当时是你心里有了我，我心里有了你。
从今往后是朝朝暮暮在一起。
那天晚上，等到宴会结束，路垚拖着乔楚生往路宅跑。他尽可能地绷着脸，把小红本伸向他面前，干脆利落地说：“喏，快签。”

语气尽量平稳，但耳朵早已经羞红，粉色一路蔓延到脖颈直至被衣服遮挡，而无法窥探。路垚觉得脸有点烧，本来他是想盯着乔楚生签的，奈何乔楚生只是眼神深沉的看着他，再无其他举动，路垚就只觉得别扭，强硬地把红本塞到他手上，而后别过头去，可还觉得不够，感觉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脚趾头都忍不住蜷缩一下。
于是乎，路垚汲着拖鞋，蹭蹭蹭地跑到客厅地小牛皮沙发沙发上坐下，借着沙发藏起来，仿佛就能阻隔背后那道如烈酒般滚烫视线。
他能清晰的听到后方的笑声，丝毫不收敛，遮掩不住的开心，于是他的嘴角也忍不住跟着往上翘。
真傻。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可春风也助长了野火，草原上还有灰败了一整个冬季的枯草，沾了火星，瞬间烧灼起来，无限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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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战争又起。或者说，这个时代的战争从没有停歇过。
那一仗打了很久很久，路垚整整三年四个月十三天没有见到乔楚生。
情之一字，不知所起，不知所栖，不知所解，不知所踪，不知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