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的温柔(2)

“为什么，既然选了你，为什么要离开？”判官有些好奇，也许是不用看着满堂人头，来了些许兴致。
年轻人摇了摇头：“不知道，也许我就带着‘厄’，带着它，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它。然后被……讨厌了？”
“说说吧，你的事。毕竟让所以人都不敢死的——不敢来这的死神，到底发生了什么。”说着，判官来到灰球前的小道：没有扶手，只有未经打磨修饰的原石劣痕，但也只有掉下去才知道，毕竟太薄了——从另一端，或是稍稍偏差，便消失在了映射灰芒的宫殿后壁。
年轻人来到小道，顺着判官手指的地方坐了下来，随后，判官也坐了下来。
“太久的记不清，我就说说最近的。
“父亲鼓励我打架，我也照着做了，没人还手。远的时候，就记得这么多。
“还有，就是离开故土，来到这里时候的事，每个人都在催我走——我打架嘛，一共两次，在二年级。我没说什么，会去和老爸说了些什么，他对我说了句一直记得的话：‘我不会害你的’、‘为了你好‘、‘每个父亲都一样’……吗？
“那他跟我说的、教我的都没问题——可他们的态度让我知道我做得不对。但天下父亲是一样爱孩子的吧？那我按父亲的标准怎么却这样了呢？
“来到这片陌生的土地，听着同胞们无法描摹的语言。这里是我的祖国吗？听着生涩的方言，回着尴尬又迷茫的表情。我不是这里的人，但这陌生的土地是祖国的一部分——我是这个国家的人吗？

“同学相处倒是挺好的。有说话的人，也融入了圈子，有人拜托我做事了！虽然都不怎么熟，但我基本不会拒绝——我有在里面
“他们一起开心去玩的样子让我也有种感觉，这就是开心吧？他们去玩的时候很自然，我也自然地看着他们。看着他们高兴，我也是高兴的吧？”
判官看着他的侧脸：泪水静静地流着，静静地滴着，就连他两腿中间分叉的小块空地上冒起的白烟，都没有声音，尽管留下了几块坑洼。
“还有一个要好的朋友，被请去他家吃过饭，但没有来过我家。可就算是这样，他家还带我去赴宴！对我太好了，可我却什么都没做，也不用做——‘客气什么’
“我理所当然的享受着，没有——也没必要做什么。他也有挺多朋友。也会和他们去玩，我都不认识，也不想知道他们去玩什么。他会在我身边。
“这时候，它出现了，我开始是厄难的化身——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叫的，也随他们了。但我也开始注意到的时候，也就是几年积攒爆发的时候
“有人死了，但和他有关的一切都消失了；它也在叫我死，那它不会消失吗？我没有在它让我从蓝天白云下听到它厌恶的声音时问他——简直是抬高自己到另一个境界。而且我还有朋友吧，不能在他面前久这么离开吧？我难受，更别说他
“所以在它提到这个地方时，我就来了。但没想到这里这么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