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人间喜事，不请自来(2)

林炡还没决定好要不要去当烦人的电灯泡，就听见人喊：“林科，冯厅找您。”
“哎，来了。”工作重要，娱乐先放一边。
冯长清倒是没先扯一堆有的没的再切入正题的习惯，开门见山就问：“林炡啊，津海回来后你就开始关注秦川，到现在一年多了。这期间你把你能调阅的所有资料调了个遍，甚至还找我帮了忙，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秦川……有什么价值？”
很有当叛徒的价值……
发现肯定是有，但是吧那些东西实在没啥说服力，毕竟你要说秦川心里对扰华的毒枭尤其是欧美那派的有相当隐晦的敌意，不惜以身犯险也要斩草除根的“爱国情怀”怎么听都像鬼扯，实在没证据表明那是个有着“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的敬党爱国先进分子。更别提自己有利用秦川打击欧美系垂涎中国毒品市场的犯罪分子的想法，说了怕不是他林炡被连骂带踹地扫地出门，就是冯厅心脏病高血压双开花原地飞升。
定定神，林炡无不遗憾道：“想从心理学角度看看能不能找到他可能的逃跑路线，分析一下行为动机。不过并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秦川……智商很高又是在系统内干过十多年的人，侦查反侦查都太强，而且他的人际关系相当庞大复杂。”

还有高阶网络知识和技术，一个搞缉毒的暗网方面玩儿的比他还溜……好气啊。
到底是自己一手提拔带大的孩子，冯厅还没见过林炡这么失落的时候，于心不忍：“没事儿，那么多网络专家侦查专家不也拿他没辙吗？没线索就先放下吧，别灰心。啊，对，快过年了，今年有什么打算吗？”
林炡有点不好意思：“步支队有邀请我去津海和他们一起过年，我还没决定好。”之前都是在冯厅家过年，早已成了习惯，突然不去有点像“变心”似的。
“啊，年轻人嘛就该和同龄人一起玩儿嘛，总不能老和我们老家伙儿待在一起，正好我和你谢老师落个清闲。去吧去吧，需要我给你多批两天假不？听说津海姑娘普遍长的挺好看的。”
林炡生怕冯厅也像王副厅那样开始给自己张罗对象，连忙道了一连串的不用不用，迅速离开。
溜了溜了。
这下只能去当电灯泡。
**
上楼前林炡接到吴雩电话，那头的人跟做贼似的超小声托他给带两包烟差点没听清牌子。林炡还奇怪：怎么感觉吴雩很久没抽过烟似的，步支队这也管的太严了吧？
有心给吴雩多买点好烟藏起来，但是超市里软中华就剩半条，再多人家也没了。行吧，有总比没有的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