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飒炸卷】《Belong to》——Chapter 34 演技太差(2)

“你别跟着我。”出院的卷儿连睫毛都透出倦意，漫不经心的看着眼前的小不点，“我可不是什么……善人。”
飒飒没当真，亦步亦趋的跟着他回了家，环境幽暗的小洋房，花园里满地都是枯萎的玫瑰花瓣，凋敞的像凛冬。他在门口站了一夜，被深重的雾气冻的直打喷嚏。
卷儿像拎松鼠一样把他拎回家，按着眉头，懒洋洋的打电话给医生，眼角眉梢都述满了不耐烦。
“你是赖上我了是吧？”少年皱着眉头，狭长的眼角叠出深深浅浅的睫毛投影。
飒飒看着细长的针扎进血管，怯怯的抬起头，“我……我什么都能干的……你别赶我走……”
卷儿被逗笑了，哼了一声，“少他妈装可怜，打完针就出去。”
飒飒恐慌的抬眼。
背过身的少年歪了歪头，眼神瞥过来，“把院子里的枯枝败叶整理干净了，整不完别想吃饭！”
……
他后来问过卷儿，当初怎么就留下他了呢，在每一个被拒绝的夜晚，感到心伤的时候也赌气说过“你当初就应该把我赶出去”这样的气话。卷儿趴在黑色的钢琴上，侧着脸搭在手臂上，斜着的角度让他的眼神看起来格外温柔。
“就是觉得，你演技真差劲，装可怜都不会装，一出去还不得被人给吃了。”

那时候卷儿可比现在性格恶劣的多，张口闭口能把他气死。他却从不说。几乎是从地狱里被拯救出来，飒飒对卷儿的感情难以言喻，是什么时候从感激开始变质的呢？
那场花海不过是个梦，他比谁都清楚。
有了上学的机会，有了社交的权利，飒飒像只饕餮一样疯狂吸收，察言观色的缜密和良好的成绩外貌让他鹤立鸡群，他以为家长会上卷儿会骄傲到为他落泪，却没想到被拎回家痛骂了一顿。
“我收养你，不是让你游荡在社交里看人脸色的，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半哭不笑，你批发面具啊？”
那种深入骨髓的社交技巧，从小到大所有隐藏在笑脸背后的人心，成为他待人处事的骨子里的规矩，所有违背内心自由的枷锁，被他一语道破。
“我当然也想要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你现在就可以。”卷儿冷漠的打断他，“在我面前，别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