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尚】似是而非|第八回(4)

“鸳姐姐……你……你所言当真”
“怎能有假！有你这桃木震慑，有苏华便无法展露狐族秉性，也没那毁天灭地、尽诸何贼之力。可你断要记住，自你那泪疗了他伤始，他便再离不得你，若离了你一个时辰，便会性情大变，屠戮嗜血，殃及天下……”
“姐姐…如此…可也是那……有苏旧人”
“不错，然我已无欲复仇，只求淡云流水了度此生”
“姐……”
“好了，我已将所知尽数告知于你二人，如何自处，好自为之罢……妈妈那边……我能替你瞒一时，却总会有纸包不住火那一日，还望你二人早日定夺……”，鸳锦自袖内出一匕首，“熙熙，此物……还将交与你罢……若有一日，有苏华堕入妖道，为祸世间，殃及无辜，可以你血淬此刀，绝之，有苏一脉，尽！灭！”语罢，泪洒，离。

九熙怔怔良久不发一言，只紧紧拥华在怀，扑簌簌，淡白桃花面，轻啜啜，如弱柳扶风，渐重，梨花带雨，颦眉心痛。
华款款言道，“熙官莫恸，能不离先生左右，于身后护先生周全，我便知足！倘一日，你我缘尽，能得先生亲手了结，亦荣幸之至！华、求之不得，求之不得”，起身，将匕首收于九熙案头。拥佳人卧榻，以身暖之，助其安眠。
熙啜泣之音渐浅，少顷安憩怀中，手未曾离华半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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