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T×HP】Time Pressure（下）(16)

但是她拒绝了。
格兰芬多之剑飞到Frisk的手中，承认了她的资格。剑光一闪，拥有强大魔力的诅咒之刃已经像玩具刀一样被分成了两半。前一刻还沉浸在悲伤中的女孩如今已停止了哭泣，目光中像是有火焰在燃烧。
黑魔王的怒意袭向她的脑海，被Frisk轻易地过滤掉。她终于想起来了，在她的决心足够强烈时，黑魔王的意识从来都没法对她产生任何影响。
不过倒是也可以听听他还想说些什么……“没用的！你毁掉的只是我的魂器之一！在上一条时间线接触到挂坠盒以后，我就已经在你的灵魂中留下了永久的痕迹！即使你销毁了我所有的魂器，即使你重置无数次，你也永远不可能摆脱我！”
“是吗？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啊……”Frisk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走到时间厅的正中。“只可惜……灵魂从来都不存在。”
“？”脑中传来纯粹的疑问不解。
Frisk抬起头，让最后一滴眼泪落下。“无论是巫师，还是麻瓜，一切的思维都一样存在于大脑。记忆、人格、意识……本质都只是大脑的信息而已。我们很早以前就在实验中证明了，记忆咒对这一切都能产生影响。”她听懂了Sans在最后想送出的情报。

黑魔王本来就是聪明人，如今直接就理解了Frisk话中隐含的意思。恐惧与愤怒的思维回路一同出现，被Frisk轻松屏蔽。
“没错。只需要一个精确控制的记忆咒，我就能将你的存在从我的大脑中彻底删除，不留一丝痕迹。甚至还可以同时保留作为客观知识而存在的陈述性记忆，借此找到你每一个魂器的所在之处。”Frisk将时间转换器在手中打破，让混合着粉末的血液滴下。
“不！你不能删除我！你别忘了，重置时间线的咒语只有我能使用！如果你把我删除了，已经死的那些人就再也回不来了！”
“谁说那个咒语只有你能使用？在上一条时间线里，真正念出咒语的同样是我自己……而只要是用过一次的咒语，我就绝对不会忘记。”
愤怒消失了，剩下的只有纯粹的恐惧。“不……求求你放过我，我还有价值！我还知道好多失传的秘密，别杀我，别杀我！”
“呵。”Frisk轻轻笑着，抹去眼角的泪痕。“也许你的确还没有邪恶到无可救药，也许的确有人能给你带来救赎……但那个人并不是我。而现在，我还有其他的人可以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