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辫九】《攻心》(2)

他差不多可以出院的时候，杨九郎想接他回家照顾，他也是一拖再拖，不想回去，可那个时候也不知道该去哪儿，不知道该问谁。他和师父说，师父让他放心和九郎回家。
但是张云雷几乎是杨九郎不小心碰一下，都会马上弹开，杨九郎自嘲地说
“怎么着，我是有电啊”
张云雷尴尬的笑笑，也就过去了。
说是情侣关系，还不如普通朋友。
受伤后的张云雷，就像变了个人，他也去找那些俩人曾经的作品，看舞台上的自己，看杨九郎，他觉得两人还挺有默契，可是他完全想不起来。
有时候学着唱两句，他虽然还是能很快的唱出来，可是那些基本功，太平歌词，小曲儿那么多的传统曲艺，他都忘了。
仿佛这个伤，就是来取走他身上所有的天赋和才艺，他自己也根本也不想上台。
他每天都试图让张云雷再重新回到舞台上，两个人再一起说相声，哪怕不火，哪怕就在小园子说一辈子。
可是他的角儿，不再是他的角儿了。
桃儿说，都是命，看他自己。
杨九郎转了逗哏，他说过只给他捧，不再有固定搭档，好在凭借不断提高的业务能力，在德云社成为了一块砖，哪儿需要就哪儿搬。

杨九郎有时候看着陌生的张云雷，无语凝噎，明明就是一个人，怎么就全都不一样了。
难道，真的有报应吗？
张云雷每天都能梦见一个男人，对他极好，但是就是看不清他的样子，在梦里两个人很幸福，但是不是杨九郎，因为他一看见杨九郎就感觉心口空空，特别疼。
“你为什么就是不信，你从来就没有过别人，只有我，你问大林，你问师兄师弟，你问师父也都是一样的答案”
张云雷强忍着绞疼的心，着笑着问：“那你呢，你有过别人吗？”
杨九郎震惊的看他，深深的望进他眼底。
“我……我……”
“竟是这么恶俗”张云雷笑了，带着一种原来如此的感觉。
“还不说实话么”
杨九郎深吸一口气，大口喘着。
“让我来猜猜”
杨九郎大声阻止了他：“不用猜了，你走吧”
张云雷起身，去了卧室拿了收拾好的东西，走了。
门砰的一声关上，杨九郎嘶声痛哭。
三年前怎么就什么都是不能爱的借口，非得失去了原来的张云雷，大家才能接受，自己才肯正视自己的内心。这是惩罚吗？张云雷。